“成成成,我这就走行了吧,不当电灯泡!”说着一溜烟的消失在门口。
叶若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神速的离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样让他回去,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
“没事。”白景深不想解释太多,见她拿着药酒正要打开,赶紧将那药酒夺了过来。
“我来吧。”
叶若川一个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想必也没做过自己擦药的事情,白景深见她捏着瓶口皱眉的样子,不由自主的上了手。
那脚踝十分纤细盈巧,仿佛掐一下就断了,皮肤细腻又柔嫩,刚才陈烨不过是用力捏了几下,就留下了几个红色的印子,白景深不得不放轻了动作。
眼前的男人缓缓半蹲在地摊上,将她的一只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这动作让叶若川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她甚至连脚趾都不敢胡乱动弹,只能僵直着一条腿掩饰怦怦直跳的心脏。
白景深见她皱着眉,还以为她痛的厉害,动作轻了又轻,仿佛在对待一片羽毛似的,那力度十分轻柔,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痛意,摩擦着柔嫩的皮肤反倒多了几丝酥酥麻麻的感觉,叶若川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
“怎么?还痛?”这已经是他最轻的力量了,白景深皱着眉,一双大手按压在她浮肿的脚踝上,可以感受到她皮肤上因僵直凸起的血管。
“不是。”叶若川也说不出心里的话,只好摇了摇头,“刚才陈烨不是说要用力一些吗?不然明天会有大片淤血。”
“你能忍住?”这女人看起来这么娇弱,他可没忘记刚才陈烨帮她查看时她那瑟缩的表情。
“放心,我可以。”叶若川连忙应了一声,若一直是他这个力道,恐怕她浑身就要被煮成虾子了。
见她面色如常,白景深也没有再多言,安安静静的为她擦药。
叶若川强忍着痛意,硬是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说,直到白景深的动作终于停了,这才松了口气。
“药膏就放在卧室里,明天我再帮你擦,你在这先坐一会。”说罢便拿着药膏上了楼。
叶若川擦了擦额角溢出的冷汗,心里甜丝丝的。不得不说,即使白景深不喜欢她,所作所为也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了。
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叶若川这才想到今天已经一下午没有吃东西了,白景深应该也是,听他的朋友说,他喝酒的时候绝不会吃东西。
家里的佣人此时都休息了,叶若川也懒得叫人,便决定起身亲自下厨。
白景深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厨房里亮着的灯光,昏黄的柔色带着些许暖意,在夜晚凉风习习之下愈加温馨。
女人一只脚光着悬空在地板上,另一只脚一蹦一蹦的在厨房来回跳动,一会摆弄着燃起,一会又到洗漱台前择菜,忙活的手忙脚乱。
明明是非常笨拙的动作,却让白景深心中燃起了一阵暖意。记得小时候,母亲闲来无事也会在厨房忙碌,那时候他还小,总是被母亲哄骗着吃些黑暗料理,有苦不能言。看着眼前忙碌的小蜜蜂,白景深不禁有些怀疑这顿饭是否能下口。
叶若川好说歹说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也没有听说过她对厨房情有独钟,白景深看了好一会,见她对着锅子懊恼的叹了口气,这才上前。
“做什么?”
“啊?”叶若川被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啊。”还好一直靠在墙边,否则这脚今天就要废了。
“你在做什么?”白景深看了看案板上切得大小不一的菜,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哦,我准备做面吃,你喜欢吃面吗?”叶若川的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她其实煮面的味道还不错,小时候奶奶告诉了她一个秘方,她试着做过几次,味道有些像日本的汤面,淡而爽口。只是她不经常做菜,以至于刀工非常差劲。
“还行。”白景深看了看锅里的水,明显不够,“你的锅要烧干了。”
“啊?”叶若川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锅子边缘已经开始泛白,冒着热气熏得她眼花缭乱。
“你去餐桌上坐着吧。”说着男人松了松领口,卷起袖子,伸手关掉了煤气开关。
“你要下厨?”叶若川有一丝丝的怀疑,她从来没想过白景深会进厨房这件事,不由得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