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徐丞岫话音一顿,半边脸肿了,瞬间掉了两颗门牙下来。
“再说一句,本王便阉了你!”喻阎渊玩世不恭的脸上写满了不耐,景小王爷甚少动怒,饶是动怒的时候,也都是笑意盎然,往往都是教训完人之后,才让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方才他们得罪人了。
赵夫人吓得腿都软了,急忙道:“小王爷息怒,小儿口出无状,还请小王爷见谅。”
“这话夫人不该对我说,也不该自己说。”
赵氏并非蠢货,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喻阎渊话中的意思,忙笑着看向师菡,低声道:“师小姐,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你大人有大量,还请替小儿说说情啊!”
“夫人放心,我跟徐公子说一句话,今日之事,便可作罢。”
见师菡如此好说话,赵夫人心里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师小姐尽管说便是。”
师菡要问的,其实也不是多难的问题,她今日无端的遭了这么多事儿,解释虽不必要,但是,结果,必须给她想要的!
徐丞岫一看见师菡,脸色臭的跟石化的大便似的,没好气道:“你想如何?”
师菡示意刀一将人拉起来,然后靠近他,低低的说了句话……
霎时间,徐丞岫的脸色惨白一片,如丧考妣般不可置信的望着师菡,眼眶赤红。
”师菡,我杀了你!“
“啊!你这个贱人!”
“啪”的一声,赵夫人一耳刮子过去,世界清静了。
赵夫人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把这个蠢货塞回娘胎重新打造!
师菡退开两步,笑着朝赵夫人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夫人,今日叨扰了,还未多谢翠喜姑娘替我带路,否则,本小姐也没这么缘分能撞着小王爷遇难。”
翠喜?那不是她那个蠢货儿子院里的人么!
“哎哟,原来是陷害人家姑娘家未遂,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可不是,师大小姐一个客人,怎会知道侯府的主院怎么走?真真是荒唐!”
“倒打一耙的见多了,可这么狗的,实属头一遭啊。”
师菡虽然一句真相都没说,可她施施然的一句话,在场众人,谁还不明白了?
赵夫人脸色愈发难看,比之徐丞岫,不遑多让。
师菡说完,也不给赵夫人解释的余地,优雅起身离开。
身后,喻阎渊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容颜俊丽,翩然若仙。
他侧眸,不解道:“为何不做追究?”
真相就在眼前,为何不彻底揭开?
师菡扭头看了身侧明媚的少年一眼,莞尔一笑。
因为她要给她的少年更多的退路,而不是,更多的敌人。
他可以为了护着她与人为敌,可她却想点到为止,武伯侯府,将来,或许可堪大勇。前世她做不到的许多事,今生一定可以做到!
见师菡不说话,喻阎渊笑着岔开话题,“我家菡儿方才该不会是吓唬人去了吧?”
师菡脚步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侧的少年,“我是那么凶残的人么?”
喻阎渊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看见,贴进师菡耳边,柔声道:“对旁人,凶残一些也无妨。”
师菡:“……”
她觉得自己好像把喻阎渊宠上天了。光天化日的,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我只是问他,佳人的脖子上有些东西,是不是他所为,仅此而已。”
徐丞岫对秦若若是痴心一片,在他看来,他的秦小姐就是冰清玉洁,清纯如莲,秦若若今日特意穿了高领的衣裳,本就与人格格不入,以徐丞岫此时对她的痴狂程度,自然是要起疑心的。
既然秦若若能利用徐丞岫的爱慕来设计她,她当然要还一礼了。
春荣和冬杏早已在马车旁等候,此时一见师菡,春荣垮着脸快步跑了过来,低声道:“小姐,国公府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