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如夫人不在府里,师德倒是多了些时日留宿在翠姨娘那儿。听说还是秦若若提及翠姨娘有一手按摩的功夫,师德这才过去的。
见师老夫人脸色铁青的等在前头,师德不禁加快了脚步,“母亲深夜这是所谓何事?”
一听这话,师老夫人的拐杖顿时在地上戳的邦邦响,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去瞧瞧,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师德愣住了,刚才苏嬷嬷只说事关师菡,却没说是因为什么。
此时一看师老夫人的神情,师德脸色一变,急忙加快脚步,朝着后花园赶去。
不多时,母子两人便一同到了后花园。
大老远的,母子俩就看见凉亭里,两道身影相拥在一起,扯都扯不开的样子。
饶是帷幔低垂,看不清里头人的模样,可师德一看那身衣裳,便认出来,那是师菡的衣裳!
顿时,他气得老脸通红,扯起嗓子便骂道:“混账东西!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凉亭内,两人听到动静,急忙分开,师菡连忙躲到男子身后,蜷缩着自己的身子,不敢出来。
师德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就要掀开帷幔,然而,就在这时,秦若若拎着裙子,小跑着过来,“义父!”
她神情慌张,似是想要替师涵遮掩一般,哽咽道:“义父息怒,是我约大小姐前来的,不关大小姐的事。”
“你?”师德停下脚步,低下头看了秦若若一眼,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让她来私会野男人?”
凉亭内,男人脸色脸色一沉,冷冷的看向师德。
秦若若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师德,又扭头为难的看着帷幔内的人,“这……若若只是邀请大小姐赏月,只是酒水不慎弄脏了衣裙,这才回去换了衣裙的功夫,若若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哼!说到底,还是她师菡不知检点!她若是个知道羞耻的,断不会做出这种事!”
师德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脸色难看,张口闭口都是骂人的话语。
秦若若心下得意,今天的事儿,她做的干净,即便是师菡怀疑,也没有证据。
七皇子是自己来的,而她,只是在酒水里面下了点药。可酒壶都被她打碎了,这叫什么?死无对证?
师老夫人沉着脸,朝着秦若若招招手,慈爱道:“好孩子,你过来!别脏了你的眼!”
秦若若咬着唇,委屈的看了亭子内一眼,这才犹豫着走到师老夫人身边呆着。
垂眸的瞬间,眼底的得意和狠厉之色,与她这副单纯乖顺的外表,判若两人。
师德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小厮。
他冷冷的看了被帷幔遮住容貌的男人,怒声喝道:“将他们给我抓起来!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我国公府都敢夜闯!”
亭子内,师菡瑟瑟发抖,整个人都贴在夜斐然身上。
然而后者,想推开身后那人,可身上传来的异样感,却让他不自觉的想要拥住身后的人,将她揉进怀里,狠狠的揉碎。
小厮掀开帷幔的瞬间,师德张开口,正要怒骂:“狗东西,老夫今日……”杀字尚未出口,对上夜斐然那双不甚清明的眸子,师德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急忙叫住两个小厮,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语气一转,道:“七殿下?您怎会在此?”
夜斐然张了张口,声音沙哑,喉咙间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我……”
声音出口,夜斐然自己都怔住了,这略带呻吟的声音……混账!
师德和师老夫人也惊呆了,他们的确是想攀上七皇子,但是,也没说要拿国公府的脸面做赌啊?
想到这儿,师德顿时眼神儿一狠,视线跟刀子似的凉飕飕的射向夜斐然身后。
师德眼神一冷,怒火中烧道:“怎么,还要为父亲自来请你么!还不滚出来!”
夜斐然身后,那道身影瑟瑟发抖,挣扎了半晌,这才小心翼翼的从他身后冒出了个脑袋尖,然后她怯生生的抬起头,可怜兮兮的对上师德的眸子,“父,父亲,是我……”
“嫣儿!”
秦若若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师嫣泛红的脸颊,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大小姐呢?”
秦若若下意识的开口,她明明是在酒里下了药,师菡也当着她的面儿喝了酒,怎么这会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