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那些奴是被大卸八块,房内血流成河。
也有人说那些奴是横腰斩断,死状残忍。
更有人说他们是被药昏以后再被杀的,不然怎么没声没息。
此时,外面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一女子推开门,笑吟吟地从外屋进来,一时间屋内香气萦绕。
来的是花溪。
今日的花溪用了比平日多一倍的的花粉敷面,怪不得身上的香气浓郁万分。
云疏闻到这味,只觉得鼻子泛酸,而旁边的教习连忙怪叫起来:“花姐今天怎么来迟了好些?昨日怕不是和男人翻红浪翻到天明!”
云疏这才侧过头去,看着正踱步而来的女人。
此时她穿着大红纹着金线凤尾齐胸襦裙,外衫罩着彩蝶轻纱,露出削肩,上面布满了靑痕,头上随意挽了个发髻,插上多宝流苏凤簪,脸上看起来也颇有些憔悴,眼底甚至有着厚厚的脂粉都无法掩盖的乌青。
她扭着纤腰坐到云疏的身边道:“昨个和剑辰大人是待得有些晚了,你们要是有他那样的体魄,我死也是值了。”
剑辰?
云疏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心口仿佛被猛地撞了一下。
而众人听到花溪的淫词浪语,皆是揶揄一笑。
云疏快速吃完手里的饭,抬脚就要离席。
花溪看到神色匆忙的云疏,伸出光滑洁白的臂膀微微拦住她,笑道:“主子昨个飞鸽传书,说快要接你回去了,还说要好好写一写观摩心得给他呢。”
云疏一怔,不太懂什么意思,但是想到能离开这里,心情还是舒缓了许多,微微颔首,侧身穿过她拦过的手臂径直离开。
想来到这里也好多天了,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主子分散,超过这么多天的。
可是主子并没有找过自己
云疏幽幽叹了口气,真的一点也不争气,这才几天就开始思念起主子,等主子成了亲,自己难道为了他夜夜失眠吗?
她低头细想着,觉得现在这样也好,早日预备着,等主子成亲和妹妹同了房,她再难过也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就让自己成为过客吧。
熟悉的气息突然压迫了过来,打断了她胡思乱想的情绪。
身后有人!
虽然那人已经禀住了呼吸,但是她还是轻而易举地察觉到男人微不可闻的心跳声,和浓郁的气息。
云疏浑身突然僵直起来,回头就是往身后之人挥出一掌。
而那人微微一笑,侧身躲过那一掌,同时伸出手捏住云疏衣袖,没有发力,却让云疏无法挣开。
云疏抬眸,神色平静地和微笑中的男子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