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1 / 2)你越界了首页

司涂感冒一直没好,再加上那晚吹了风,馆长大方给她放了假。

正好来看看外公。

“你怎么光打车。”易繁比她早到几分钟,怕老爷子又揪着他性取向说事,索性在大门口等妹妹。

他揽着司涂肩膀,吊儿郎当地说:“去我那选辆车,哥送你。”

易繁是个纯血富三代,车库好比豪车展,不是他不舍得花钱买新的,而是新车也只能顶他豪车一个轮胎的钱。

易繁看不上。

司涂从小被宠惯了,对身边人从来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

她无情拒绝道:“你那些车,颜色一个比一个骚气,不适合我这么安分纯良的人开。”

易繁眼睛斜下,司涂歪头斜他,两人臭味相投地相视一笑。

可能是易老的家族基因太过优越,易繁和司涂又遗传的彻底,俩人五官立体,都带点异域味道。

好看的人走在路上,路人回目都属基本操作,更别说两个了。

然而两个人的风光在进了老爷子的病房后被灭个彻底。

“谁是你外公,我不是你外公!”易老盘腿坐床上,气润丹田,一点不像得大病的老头。

司涂把枕头捡起来,扔到沙发上,自己坐在另一边拿了橘子开始剥。

看她不说话,易老觑了半天,沉不住气了,“我公司地方不够大不够你玩的?不来我这你跑去赛尔做什么?”

这么大人了,还能想去哪玩去哪玩?

又不是从前。

司涂无奈摇头。

剥完橘子,易老眼皮耷拉,瞪她一眼,手倒是伸了出来。

对方却没给他。

司涂掰下一瓣橘子,在外公的注视下,放进了自己嘴里。

老爷子嘴差点没撅上天。

他刚要骂,司涂站起身,把橘子放到他手上,“甜的。”

他哼一声,吃着橘子:“把工作辞了,来我这。”

司涂无奈,“外公,我专业就是画画,你让我去房地产做什么,再说,我不是去玩的。”

“你不是去玩的就更不能去了!一个小小赛尔,才两万平就牛的不行,没别的实力,光在宣传上抠数字来吸引眼球。”

易老现在所拥有的地位、财富,都是靠自己年轻时候脚踏实地打拼出来的。

赛尔不行,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空壳子,根本经不起大风大浪。就连当初成立,还是被他托了一把才起来。

易老低头吃橘子,朝易繁指了下,“你告诉她,你爷爷我手里有多少地!建他两个赛尔美术馆都没问题!”

易繁不学无术,心里只有谈恋爱搞基,哪知道这些。

他木着脸,说:“不知道。”

另一个枕头劈头盖脸砸过来,易繁差点没仰过去。

易老是真气着了,孙子外孙女,一个个都这么不成器。

“赛文强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离他远点。”

这话是对司涂说的。

司涂耸耸肩,“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说的无意,老爷子却听出了别的味道。

气焰瞬间消了,松了松脊背,觑她一眼,“反正你别再和他有来往,爹都当不好——”

“外公。”

司涂抬头打断他。

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易老只能干瞪眼,老实吃橘子。

好在橘子吃完,护士叫他去做检查,才打破沉重的氛围。

老爷子下床,司涂易繁上前要去搀扶,被老爷子甩膀子躲开,神清气爽地跟在护士后面,还追问自己能不能出院,快闲出毛了。

司涂转头,一言难尽:“你爷爷确定有病?别是像隔壁厉总他爸一样,在icu干躺了半个月还胖了十斤。”

易繁转头,紧蹙眉头:“你外公刚刚是在和小姑娘撒娇么?好娘啊。”

“......”

司涂上下扫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快走两步跟上外公。

易繁在后面气得大叫:“你什么意思!老子才不娘!”

检查完,老爷子又跑去和院长磨出院的事。

因为老爷子身份特殊,结果出的快,司涂让易繁在这等,自己去找主治专家问问病情。

康德医院百分之七十的病人都是来看胃,每周一坐诊的梁主任是肿瘤学会的主任,也是胃癌临床实验项目的项目负责人,病人多是慕他名而来。

梁迅给她讲了易老最近的病情,还算稳定,更多的专业术语司涂也不懂,但最后梁主任说了,不建议出院。

司涂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外公。

拿着报告,站在楼梯上下的拐角处,司涂望了眼楼上,转身往下走。

她下来透气。

刚踏出住院部大厅,站在台阶上,斜前方一堆小护士娇羞地低叫起来:“他好好看啊好有气质啊!”

“他会不会是明星啊,你们快查一查!”

“天啊,他抽烟好帅好有范儿,我要没了!!”

抽烟?

司涂下意识望过去。

男人一身浅咖色的西装,又变回了成熟稳重的打扮,轻倚在绿植走廊的石柱上,两指捏着烟蒂,低眉眯着一只眼。

眉梢冷漠。

司涂又看向那帮护士,也是,20岁的年纪,碰上一看就有故事你还参不进他人生的雅痞男人,估计谁都想做那个特例吧。

收回目光,司涂刚要回去,小姑娘们又开始叫起来,这次声音没控制住,她好奇望过去,谁想季文暻也被动静扰到,扭头看过来。

说来也奇怪,明明住院部人来人往,他们俩却一眼就迎上对方的目光。

小姑娘激动的背景音都被自动弱化。

司涂本想装没看见转身上楼,但季文暻却立马按灭烟头,朝快步她走过来。

小姑娘的头从绿植走廊扭了160度,看向司涂。

“怎么来医院了?”季文暻看了眼她手里的报告,“生病了?”

或许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全是担心,可司涂却看得真切实在。

实在到她竟有些舍不得说没事,舍不得转身,她怕以后再难看到他这样焦急的表情了。

“是我外公,胃癌。”司涂敛下眉眼回答。

“那个,我还有......”

她想找个借口上楼,却被季文暻抢先打断:“你鼻音怎么这么重?感冒了?”

外公的报告被捏皱。

她点头:“嗯。”

“找专家看了么?”季文暻抽出报告翻了翻,上面写着胃癌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