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大院坐北朝南,他们从南而入,便见得梅枣树荫喜人。在片片绿叶的掩映下,还有颗颗鲜红的枣子。堂前更有两排桃李夹道,结出颗颗果实。
来到大厅坐下后,便有家政烧水泡茶,拿出东西招待几人。
罗溟让孙月婵伸出手来诊脉,后者就极为配合。
林言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作言语。
而罗溟在诊脉过后,便露出了惊异之色,纳闷道:“看孙小姐这脉象平和正常,当是无碍才对啊!烦请孙小姐,把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
孙月婵遂张开润泽的嘴唇,伸出舌头来。
林言也看了一眼,当即便皱起了眉头。
“舌苔也很正常啊!”罗溟越发百思不得其解。
林言却是一语中的道:“是蛊毒。”
话音落下,三人便齐刷刷地向他看去。
孙月婵想到之前和吃了顿饭,当即面色煞白,姚心怡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罗溟却是眉头一皱,当即神色不善地试探道:“阁下是?”
还不等林言开口,孙月婵便冷笑道:“一个老神棍,声称可以用符治疗肺癌晚期的骗子,都被媒体报导拆穿了。”
罗溟听到这里,顿时露出一抹轻蔑讥讽之色,嗤之以鼻道:“用符咒治疗晚期肺癌?这要是能够成功,那您可真是个活神仙!”
林言不为所动,淡淡道:“多谢夸奖。”
罗溟当即被噎住了,猛地瞪大双眼:卧槽,你是不是听不清好赖话啊?老子这是在嘲笑你举止荒唐呢,你还以为我夸你是个活神仙?
听你这个口气,怎么像是真做出了如此壮举似的?
罗溟将袖一扫,嗤笑道:“简直令人笑掉大牙!阁下如此狂妄,不知医术又是师承何门?”
林言摇头道:“自学。”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孙月婵撇了撇嘴,将脸别向一旁,仿佛看他一眼都嫌脏。
而罗溟更是笑出声来:“原来是自学啊,难怪会说出如此引人发笑的谬论。蛊毒乃是外邪,中毒者脉象必有变化,我焉能不知?”
林言平静反问道:“那我问你,哪怕假设孙月婵不是蛊毒,而是单纯的胃病内有症结,昭显于脉,她的脉象又怎会没有变化?”
罗溟顿时脸色一僵:“这…或许是另有原因,应当再做观察!”
“再做观察?”林言摇了摇头,否定道:“你错了,这是蛊毒的潜伏期。它不想被察觉出来,所以才营造了一切无恙的假象。”
“荒谬,我就没听说过这么离奇的蛊”罗溟的话音戛然而止,似乎想到了什么。
林言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出声道:“这里是云滇,有个古武宗门叫万蛊教。”
孙月婵终于忍不住,以正眼打量着林言。
满脸惊疑不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