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该不会经常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把簪子取出来观摩吧?难道这簪子真是小白老相好的遗物?”
想到这里李桑怀不禁一阵恶寒。难怪这个白景一直守身如玉,原来还是个痴情的种子。
李桑怀伸手刚刚触碰到发簪竟发现上面放出了阵阵光芒。
“哇!还会发光!想不到竟是宝物!小不点,快用你那看透真相的眼睛瞧瞧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李桑怀转身将簪子递给小五,却见小五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背。
李桑怀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小鬼现在的眼神可不像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
李桑怀:“你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做什么?你……你该不会想杀人越货,黑吃黑吧?”
小五的眼神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小五有些一本正经地说道:“小怀姐,你和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我……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我明明记得早上洗过脸了。”
“不是你的脸,是你的灵魂,你的灵魂被人做了手脚,上面有一道印记。”
“灵魂?印记?小不点,你在说什么呀?”
小五看了看李桑怀手里正散发着光晕的发簪,又看了看李桑怀后脖子上出现的一个亮着微弱金色光芒的凤凰印记,她欲言又止,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把簪子给我瞧瞧。”
小五接过发簪,那簪子到了小五的手里便光芒不再,变成了凡物,二人均不知其中的缘由。
“这簪子对她有感应?这是为什么?”小五心中嘀咕,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怎么样?这东西值钱不?”李桑怀关心地问道。
小五用真实之眼扫描了一下发簪,打量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对很普通的铜制发簪而已,不过看制作工艺,年代貌似很久远,应该是唐朝的东西。”
“唐……唐朝!那岂不是古董?”李桑怀连忙将发簪塞进了自己的怀里,不过她很快就清醒过来。虽然手里拿着几千年前的古董很过瘾,但是她也知道,能够让小白如此上心的东西她可不敢就这么拿走了。
小白平时像个贪生怕死的软蛋,可以随便欺负。但若是把他惹急了,保不准血压一高又会变成发廊会所里那副恐怖的样子。发廊里小白暴走的那一幕李桑怀可是历历在目,她可不敢招惹那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
李桑怀虽然贪财,但更怕死,她可不想把小白的本尊给招惹出来。
“算了,算了。就算把这古董换了钱,估计也是有命拿,没命花呀。毕竟是用阴阳木装着的宝贝。啧啧啧,真是大手笔。这玩意儿对小白的意义可不一般。若是让小白知道我动了他的宝贝,估计会毫不犹豫地把我脑袋拧下来。我就不触那个霉头好了。可惜了,一件唐朝的古物得值多少钱呐。”
李桑怀虽然贪财,但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她恋恋不舍地将发簪放回了原处。
要说倒卖古物,她就是干这个起家的,毕竟她也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从明朝那时候起她就已经收藏了一些品相好的物件,每隔一两百年就拿出来倒卖,只是由于这人特败家,到民国的时候她就已经将之前攒下的古物卖了个干净,混到现在还需要别人接济的地步。
将发簪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后李桑怀又拿起那卷看似相当古老的卷轴。能够和这两根发簪放在一起的一定也是对小白十分重要的物件。
明明知道这是小白的宝贝触碰不得,可是李桑怀的心里就像猫爪子挠一样,不仅好奇心泛滥,手还痒痒。
“只是瞄一眼应该没关系吧?”李桑怀一边给自己找借口一边解开了卷轴上捆扎的红绳。
当她展开卷轴后发现这竟是一副画卷。画卷挡住了李桑怀的脸,小五隔着画卷听见李桑怀高声惊呼:“嘿!这小子竟然偷画我的画像!都说了不准打我的主意!看样子这混蛋完全没有听进去,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不过这画倒是挺逼真的。”
小五凑上前在画卷上扫视一眼,欲言又止。
画卷上画着一个红衣女子,女子身着唐朝时期的女式裙装,头上戴着的正是刚才那两根发簪,她站在一颗红叶枫树下,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女子泪眼婆娑看向远方,好似在期待远方的故人。虽然画中女子和李桑怀几乎一模一样,可是二人的神韵却有着天壤之别。
即便不是透过可以看透真相的真实之眼,旁观的小五也知道画中之人并不是她面前这个小怀姐,虽然人看着是一模一样,可画中人的的确确是千年前的古人。
这副卷轴有些泛黄,看上去有些年代了,虽被存放在时间流速缓慢的阴阳木中,可也能从画卷的纸质上看出岁月的痕迹。小五更加可以肯定,这根本不可能是这个时代的作品。
聪明的小五好似猜到了什么。虽然她才在这间公寓里住了一个晚上,可她就算是个瞎子也看出了大猪蹄子对小怀姐的心意,再加上这对簪子和这副古画,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小五的脑袋里。
“难道,小怀姐是这画中人的转世?没道理呀,小怀姐是代理人,并不是普通的凡人,她的身体只是一具可更换的义体皮囊而已,怎会如此巧合得与这画中人如此相像?如果算上那个会与小怀姐的灵魂产生感应的发簪,这也巧合得过于诡异了些。一个被人刻意留下印记的灵魂,一对看似普通的发簪,一副来历不明的画卷,一副可疑的义体皮囊,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这其中一定有着某些联系,只是这个联系到底是什么呢?”
小五见李桑怀正拿着那副画横竖颠倒地看来看去,并没有将自己的这个猜想说出来。
自恋的李桑怀还在一边夸自己长得好看,一边吐槽小白的猥琐,一旁的小五也只是看破,没有说破。
费了些口水吐槽完猥琐的小白后,李桑怀见这个被给予厚望的保险箱也没啥搞头,便将其小心地放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