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许悬他们的伤势已经早早恢复。
何鱼因为几天之内连用两次秘法,所以他的伤势极难恢复,就算有天材地宝,也要一丝一丝的磨。
真正的体现了中医里的一句名言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不像曾经的西医,神奇的放血疗法,救治了一个又一个的人,送他们去天堂。
毕竟人和人的体质是不同的,体质好的都熬了下来,体质不好的就直接去世!
得病了还放血,能让不少已经得了病,命悬一线的人直接宣告放弃治疗,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西医会迷信这个。
对于这一点,不学医也不学史的陈垒也只能表示很奇葩。
话说回来,许悬、黄忠、汤若洞三人,早在中平二年,也就是185年的正月里,就已经全部恢复完毕,和之前活蹦乱跳的一般无二。
接下来恢复好的时间里,他们三个人该吹牛的吹牛,该打屁的打屁,该处理公事的处理公事,已经婚配了的还能处理一下私事。
只有何鱼因为伤势过重,一直到现在,也就是189年才彻底恢复完成。
历史上连用两次秘法的人,大概率都成了废人。
幸好何鱼是半步武道大宗师,身体素质好这才扛的下,但肯定也坚持不了第三次。
就像是和未来的自己借了力量一般,第一次就已经把力量借走了,哪还有第二次啊?
所以第二次就是透支身体了,更别说第三次了,就算是武道大宗师来了也没有用。
现在听到何鱼已经恢复好了的回答,陈垒笑着说道“恢复过来了就好,对了,何叔你当然这么多年的书生,感觉怎么样?”
在不能练武的时间里,何鱼除了管陈府的杂事就是在看书,丝毫没有浪费一丝时间。
何鱼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开玩笑道“好的不得了,我甚至有种感觉,我的学识已经和中景旗鼓相当了!”
许悬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道“比一比?比了就知道了!”
何鱼摆摆手拒绝“比还是算了吧,没什么好比的,都是一家人。”
他也只不过和几个熟悉的人口嗨一下罢了,真和汤若洞比,怎么可能比的过?
人家能到文道宗师就说明他擅长这个,何鱼这五年来只不过多看了点书而已。
并且他还有很多杂事要处理,看书也不过是挤出来的时间。
占据他时间最多的一点是,他父亲在前年的冬天寿终就寝,一觉睡去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所以一个诺大的陈府的担子,猝不及防的全压在他和他哥身上。
原以为禄妤进陈府会帮衬着管一管。
毕竟戏本里很多都说新入门的大媳妇会争权。
但关键的是,禄妤进门了根本没有管事的想法,这让何鱼两兄弟欲哭无泪。
他们两兄弟倒是巴不得禄妤把权夺完,只要禄妤想夺权,这两兄弟肯定屁颠颠的就自己把权奉上,成为新一代舔狗。
天可怜见,他们是真的不想要权利啊!
划水他不香吗?
陈府的管事是得罪人的活计!
陈家的主子一个个的都只喜欢当红脸,一个个都不不管事,不去处理府内一些人的错事,他们做为陈府的管家,看见了当然得罚得管!
他们又不是有病,喜欢得罪人,喜欢处罚人,他们与陈垒待久了,喜欢的也是陈垒他们行为处事的那一套。
而且他们在怎么受宠也是外人,他们处理一些杂事倒做的很开心,觉得这是他们的分内事。
但如果让你去管一些越了届的事,他们自己都感觉心慌。
都是认识的,相熟的人,你处罚他们重一点,自己立马感觉得到内疚,但不处罚他们,那内疚更加严重了,陈垒他们相信你,把权利交给你,不是让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所以每一次处罚,都得思虑很久才能下方案。
此时汤若洞也赞同“何总管说的是,我与何主管没有什么好比的,但我倒是想和子明你比一比。”
与何主管干有什么意思,要干当然得干挑事的。
可许悬根本不上当,大大咧咧的否定道“那不用比了,我认输,我又不是憨批。”
看着汤若洞略带可惜的眼神,许悬笑了笑。
文学这东西,不适合他这种大老粗,如果比的是武艺,那他还有些兴趣。
陈垒在大厅主位坐着“得了,别争论这个了,这段时间春种的大日子,你们可得盯着点,别出了差错。”
下面的人齐刷刷的点头道“这是自然!”
许悬突然想到一件事,探起头好奇问道“陈爷,现在据说刘宏已经病入膏肓,再无药石可医了吧?咱们不去参一脚吗?”
陈垒瞟了许悬一眼,道“去参一脚干嘛,闲的慌吗?”
许悬嘿嘿一笑“说不定有什么机会在呢!”
“哪有这么多机会,现在正统就只有两位皇子,可这两位皇子都尚且年幼,难道我们能架着他们,然后十年之后等死?”
“陈爷你脑洞真大,居然都想到那个层面去了”许悬嘿嘿笑道“但我想的是假如刘宏暴毙,新皇登基,只要我们能在他面前露面,让他知道有这个人就够了!”
陈垒瞟他一眼,摇摇头没有继续说话。
许悬就是被汤若洞用夸大其词的描述给骗了,让他误认为洛阳就是一个人间仙境。
但洛阳城哪是什么仙境啊?
对普通人而言,那可是地狱,走一步就很可能出现一个官差,惹了官差,被他发现没有后台,很有可能就是一顿毒打!
虽然许悬不是普通人,但按照许悬那股子愤青劲,被他看见洛阳城里百姓的遭遇,估计又得难受了。
所以陈垒只是的用一句合适的时候会去洛阳的,来堵住许悬的嘴。
不然许悬还一直喋喋不休,说自己想去洛阳就糟了。
与此同时。
许悬心心念念想去的洛阳城里。
已经有不少人富人收拾身家,随时准备逃往其他州郡了。
不为什么,也没有什么前瞻性,只是因为他们都不想被祸及池鱼!
不同与广陵城里的其乐融融,洛阳此时就像快要沸腾的水。
水底下的人各有心思,但谁都不敢跳出这锅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