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遍冰宫,却也没有看出什么究竟来,站在一处宫殿之上,杨恪心知这也不是办法,毕竟这冰宫所居,定然有着一些隐秘,他仗着武功四处闯荡,若是被桂冰娥瞧见,这好不容易攒下的好感,恐怕要折去大半,说不得明日就得被赶下山去。
再说,在这黑暗中,虽然杨恪自负目力非凡,比之白日,也难洞悉这冰宫一切。
正要回房歇息一宿,等明日再细细观看,或者直接请桂冰娥带他观看。
这时,就听见一些动静,却是一些重重的脚步声,两个有些虚浮的,有一个极其沉凝,不像是冰宫一脉的路数。
心中一动,杨恪就朝着声传处行去,只是几个纵跃,就到了,却是看见一个相貌丑陋的番僧,跟随他的是白日里被桂冰娥斥退的那两个武士。
这三人在这冰宫中,正在乱窜,不知在寻些什么,这般动静,应该已经惊动冰宫中的侍女了。
这冰宫中,不少侍女的武功,已经称得上江湖一流了,加上这三人丝毫不遮掩的行动,恐怕早被察觉。
杨恪细细去听四周的动静,一些细密的呼吸声,虽然刻意压制,但是也瞒不过杨恪的耳朵。
那番僧带着两个武士四处乱窜,奔着奔着,就像是极了,这冰宫的营建,也极其巧妙,像是以阵法为束,若不得引路,恐怕在此奔行到死,也难以摸着头绪。
杨恪见那番僧又转了几圈,又到了花园中,此时他停住了脚步,瞪着眼前的花园,怒吼几声,就将手中的禅杖朝着花园砸去。
“咚!”
一声巨响,却是杨恪见此,立刻弹出一道剑气,意图阻拦那番僧的横行。
全力一击的剑气,竟然被那番僧接住了,而这时,灯火亮起,桂冰娥带着一众侍女,从旁边缓缓走出,
那番僧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又轻抚手中禅杖,察觉到上面的印记,脸上阴晴不定,他后面的那两个武士,此时却是满脸惶恐,立刻跪地,求饶不止。
那番僧稍待片刻,却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张黄色布帛来,口中番话,杨恪也听不大懂。
实在是这个世界,实在广大,虽然有雅音通传天下,但是各地皆有方言,更别说这高原之中,险山相隔,久而久之,自然有其言其语不同于中原。
听不懂,却看得懂,看那样式,却是和中原诸国相同的一份圣旨,只见桂冰娥接过,扫了几眼,就立刻掷还。
那番僧见此,脸色一变,禅杖朝地一竖,只是摸到禅杖上的印痕,却是硬生生的止住了怒气。
“你享一族供奉,就不肯牺牲半点吗?”
听着那番僧硬生生的言语,杨恪猜测片刻,却是眼色一厉。
桂冰娥此时玉手一指,冷冷说道:“都滚下山去!”
那番僧见她丝毫不给自己面子,颤声道:“你……我已被拜为国师,你敢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