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经理王传程,脸色难看的走进员工休息室,指着还在吃饭的于飞喊道。
混蛋,简直阴魂不散啊!
于飞看到来人,脸上闪过一丝恼火,但下一秒还是无奈的堆出笑脸,放下外卖,起身走过去。
这不是传程第一次故意安排不属于他的工作了。
累活苦活,总会找各种借口让于飞做。
美曰其名是培养,实际上,不过是因为于飞进入公司挤掉了他小叔子的名额,怀恨在心才故意如此。
于飞恨得牙痒痒,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只要他还想在这个拍卖行中待去,就不得不去做。
“有机会一定要离职,然后把这个秃头死胖子狠狠教训一顿!”
心中这般想着,于飞一路上愤愤的跟着王经理走进客人休息区。
面前是一名眼睛浮肿、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
“胡先生久等了,想必关于这件拍品的信息,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通知你了,现在请你验下拍品,确认无误之后,委托合同算是正式结束。”
王经理走过去,面色冷淡。
胡先生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急声,“流拍?怎么会这样!?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纰漏?王经理啊,我委托你们拍卖商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不是数十万的高价?这次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你在怀疑我们公司的办事能力?”
王经理看着眼前这名落魄的中年男子,撇了撇嘴冷哼。
“不是不是,我……”
胡先生焦急摆手,“我的意思是,您看这件能不能留到下一期再拍拍看?您知道的,我父亲可是大名鼎鼎的大收藏家……”
他还想再说。
王经理挥手止住他的话语。
“胡先生,不是我不帮你,也不是质疑胡老先生的眼光。”
“那……?”胡先生满含希冀。
“都是这一行的,胡先生你也明白,无论是哪位收藏家都有走眼失手的时候,我想就是胡老先生也不会例外。”
“这次能接受你委托的这件商品,很大程度都是看在之前数次成功拍卖以及胡老先生的声誉。流拍虽然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毕竟是生意人,得为公司的声誉着想,所以胡先生还是另谋高就吧!”
说着,王经理已经示意于飞将保险柜打开,将其中的委托品拿出。
当于飞将保险柜打开取出其中的物品之后,却发现原来是一件陶罐。
“王经理,不是,你再好好看看,我这罐子可确实是明清时期的,当年我父亲说,这可是明清时期大资本家亲手烧制,民窑赭色细纹原胚瓶!你看看那釉面,看看这紧密的裂纹,绝对是正品啊,怎么会流拍呢?”
“你还是在质疑我。”
王经理愠怒,“行,不死心是吧,那我就直白告诉你,什么民窑赭色的,你这就是个是骨灰罐!胡先生,你可是古玩世家,怎么?现在连个骨灰罐,都能当宝了?”
“这件民窑赭色细纹原胚瓶,风格带着一丝淮南普通家庭惯用的装米的罐子,可这如果真是装米的罐子,还能好一点。”
“但你仔细看这陶体,这釉面,这其实就是个骨灰罐啊!”
“胡先生,你之前拿这个骨灰罐来我们拍卖行,是想咒我们吗?”
“要不是看在胡老先生的面子上,我都不会让你这个破罐子进门!”
不愧是位居经理之职,一番话说的那是底气十足,头头是道。
而王经理这句话,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四周不少等候的客人以及工作人员面带一丝敬畏的看过来。
胡先生嘴唇蠕动了几下,还想解释什么,最终却满脸灰败的抱着这件民窑赭色细纹原胚瓶准备离开。
于飞看着准备离开的胡先生,想到之前看到这个保险柜时显现的颜色,又再次张开鉴宝眼确认,绿色!
吗的,撑死胆大,饿死胆小,就算这真是个骨灰罐,就冲着这点绿光,于飞也想搏一搏!
看着罐子在眼中映出的颜色,于飞心中一狠,急喊,“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