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勋站在晨阳中凝望着余笙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当然不会怀疑余笙。
她不会撒谎。
那就是……
司柏勋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迈着修长的腿朝小卖部的方向走去。
余笙才到家门口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叽叽喳喳的谈话声,往里面一看,是于喜凤正带着另外两个儿媳在跟唐婉说话。
这于喜凤真是为老不尊。
昨天才跟她吵架,打了婆婆,今天就带着两个跟班来看大儿子一家人的笑话。
见余笙臭着脸进屋,于喜凤顿时眉上一喜,眼珠一转已然心里有了普,连忙走过来迎她。
“笙笙,这一大早的你去哪儿了呀。昨天是我不好,我也没想真的打你,就想吓唬吓唬你,给你立一点规矩,教你做人做别家儿媳的道理。希望你不要计较啊。”
余笙内心:“……”
这于喜凤都快七十岁,还真能作死。
昨天要抽她,要不是婆婆护着,挨打的就是她了。
她居然还能腆着脸说出这番话来。
吃过昨天的亏,余笙也假意笑出来说:“哪能呢。奶奶,昨天跟你顶嘴,的确是我不对。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不过,既然我已经跟柏勋结婚,他以前跟哪些猫猫狗狗谈过对象订过婚,可千万别再提了。”
“你这孩子……”
于喜凤想阻拦,但余笙快言快语,倒豆子一样把这些话统统说了出来。
余笙很是直接明了的说:“还有啊,也别再提什么公婆嫌贫爱富,把柏勋跟别人的婚事退了来娶我的话。这要传出去,我的脸往哪里搁,我在这个家,还怎么立足啊。”
昨天因为于喜凤她惹了事。可这个亏,她不能吃得不明不白。就算她有错,也要让别人知道这是有原因的。
唐婉听完后,连忙走过来,抓住余笙的胳膊,咬着牙问道:“笙笙,奶奶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啊。还说那人姓杨,从小跟爸学医,柏勋高考后就跟柏勋订了婚。”
“妈!”素来老实的唐婉冲着于喜凤悲愤的吼了一句,“你怎么对柏勋的媳妇说这种话呢。你这不是想弄得他们俩离婚吗?你怎么这么狠心呢!你就算再怨我当年不答应这桩婚事,你也不该这样害柏勋啊。笙笙啊,你要相信柏勋,他没有,他真的没有跟别人订过婚啊。”
在楼上听到这番话的司美娟冲了下来,跟自己奶奶对峙:“奶奶,你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跟余笙说这种话?杨萍虽然跟我是同学,也跟爸学习过几个月,可柏勋从来没跟她处过对象,更没有跟柏勋订过婚。”
“我……我……”
于喜凤见余笙居然头脑清醒,把这些话给说穿了,不禁老脸搁不住,索性恼羞成怒地说:“我看她就是个搅家精,她在冤枉我,我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跟她说这番话。”
说完,她就脚底抹油给溜了。
二婶和三婶见婆婆式微,也不再看司柏勋跟余笙的笑话,立即跟着脚底抹油,溜得一干二净。
司柏勋从小卖部给余笙买了矿泉水回来,就看到母亲和姐姐在院子里抱头痛哭,余笙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司柏勋以为余笙欺负她们,不禁气从中来,很是没好气的盯着她看,眼神锋利。
余笙不甘示弱的怒目而视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