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压抑着怒火,看向司柏勋,说:“我先跟你聊一聊。”
“妈,你们现在楼下等我们一会儿,我跟柏勋上去商量一下。”
余笙直接拉着司柏勋上楼。
“笙笙,你是想把钱借给丽娟吗?”司柏勋喉咙有些紧,声音苦涩道,“不用借。这事我来管。”
“她执意要这笔钱,甚至不惜指控我们俩花的是爸妈的血汗钱结婚。柏勋,为了你,我愿意拿出这笔钱。但是一码归一码,就跟你三叔一样,给了你妹妹这笔钱,往后不管她再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再出钱了。”
司柏勋沉默良久,许久后才说:“好。”
“还有,管好你妹妹。这是最后一次容忍她的无理取闹。”
“嗯。”
顿了下,他声音恢复清醇的温柔:“还有,笙笙,彩礼的事你不必对谁内疚。我们家给你的彩礼钱,除了跟三叔借的拿一笔之外,其余的都是我自己攒的。爸妈出的钱,只有结婚时宴席和其余零散的花费。”
余笙斜眼看他:“你本事了啊,就回潇湘当了两年的小医生,就攒了十万块?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正经的收入,是我不知道的?”
“咳咳。”司柏勋被她的质问给呛到,眉梢眼底浮起一丝温柔,“两年前在南疆无意中帮警方完成了一个任务,给了六万的奖金。剩下的四万,有些是这两年的存款,还有一部分是大学时做兼职攒的钱。”
提到南疆的事,司柏勋英俊的眉宇间拢上一层落寞。
显然,他想到了祁煜。
想到余笙跟祁煜分手时,任性妄为地迁怒他,蛮不讲理的拖着他一起不好过时对他做的那些事以及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
余笙察觉到他的落寞,心口剧烈一疼。
这股疼痛被她压下,她假装不在意的嘴角勾起一抹刁蛮的笑意。
“好啊你,这么会攒钱,该不会要背着我藏私房钱吧。把存折都交出来,以后家里的所有财政大权都由我来掌控。”
他伸手有些宠溺的刮了刮她鼻尖:“好。家里的大小事都交给你来管。”
司柏勋去隔壁书房,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个红色的存折本。
他把存折塞进她手里,很是隆重的说:“我们的家,可都交给你了。”
这存折,他本该在新婚的那天就交给她。
只是,机会并不合适,就没能交出去。
如今再给她,却是最合适不过。
司柏勋跟她在楼上又商量了下细节,才带着她下楼。
“丽娟,四万块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你得跟三叔一样,在族亲的见证下写借条。我知道你短时间内还不上,就按照5的年利息支付吧。”
听到答应借钱,司丽娟破涕为笑:“谢谢哥,我就知道,哥对我最好了。”
司柏勋并不被她的吹捧所动。
司柏勋斜睨着司丽娟,目光充满失望而凉飕飕的,他纠正道:“丽娟,有件事我有必要跟你澄清一下。给余笙的彩礼钱,除了跟三叔借的九万块,其余的钱,都是我自己攒的。爸妈给我出的是结婚摆宴席的钱。不过,我会记得爸妈对我的付出,我会孝敬他们俩,给他们好好养老的。”
司丽娟一脸震惊,显然不信。
唐婉帮着解释道:“这是真的。我和你爸这么多年,供养你们四兄弟姐妹读书,根本就没攒下什么钱,前几年还修了这栋楼,你四弟上大学也要钱。哪还有那么多钱出这笔彩礼钱,彩礼的钱都是你哥自己准备的,我和你爸就出了婚宴的钱和购买其余东西的钱。”
司丽娟低着头,小声嘀咕道:“那还不是哥去帝都念书,花的钱最多。而且,婚宴的钱也不少啊。”
司龄叹一口气说:“丽娟,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是做生意也好,做什么都好,缺钱就让你婆家凑吧。娘家没义务一直扶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