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才一米二宽,本来他身材高大,睡不开,可是他喜欢紧紧地抱着她睡,倒显得异常亲密,床也不显得小了。
她睁开眼睛,他刚好挂了电话。她的心里是虚的,因为昨晚她心里突然冒出的邪恶和冷血,让她感到心虚。
他下意识的低头,对上她的眼睛。“醒了?”
她脸红,不敢看他,微微的垂眸。
他墨黑的星眸中满是柔和,又躺了下来,环紧她的身体。
他一夜劳作,却精神了许多,比之前的疲惫,似乎精神了很多,眼袋没那么重了,那双墨瞳总算又能熠熠生辉,不再暗淡无光。
“你什么时候走?”她问。
“你很想我走?”
她低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那句话。
“两点走,还有两个小时!”他笑起来,看着她羞红的小脸,笑容仿佛黑夜里绚烂的极光,绚丽得令人惊叹。
“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他又说:“不过晚上九点半以后打!”
“嗯!”她点点头。
他侧身,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希希,我把你打包带走行吗?”
她一下子愣住,听出他语气里的留恋,对!那应该是一种叫做留恋的东西。讶异了一下,他会留恋吗?她真的不敢贪心的乱想,怕自己太贪心,最后伤的还是自己。
再醒来时。
言小希已经不知道了时间是什么时候了,摸摸床,旁边是凉的,没有温度了,他像是起来很久了,她怔住,起身,身上一凉,急忙抓起衣服披上,起身。
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他的皮鞋不在了,衣服也不在了。
她微微的愕然,他什么时候走的?她怎么都不知道?看看时间竟然是下午三点了,想起他电话里不知道对谁说的二点,他是不是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再看看这个小公寓里,只剩下自己,心里流淌过一阵酸酸的凉意,有点孤寂。
低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像是他故意留下的,有密又红又青,不知道一个星期能消除下去不。
洗澡后换了衣服,从冰箱里找了点吃的,也没刻意煮什么,随意填饱了肚子,然后走到阳台上,看到了外面白茫茫一片。
雪下得很大!
她又加了厚厚的衣服,出门,想到很冷,就把霍启年买的白色的围巾和帽子戴上,一低头,看到钱包在门口的柜子上,她想起昨天买菜时,他拿过了她的钱包,笑了笑,抓起来,放在兜里,似乎感受到什么,又快速的打开,发现里面多了厚厚的一打钞票,她一下子怔住。
他在她钱包里放了钱?
她低头看着,数了数,有两千块。
心里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把那钱,放下,找了个信封装起来,放好,打算下次还给他。她答应是交易,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花他的钱,他给她买东西,她接受了,给钱她不要,她不愿意变得那样复杂。
下了楼,才发现雪下得比她想象的还要大,而那辆军牌的车子不在了。雪足足有七八公分厚,她拿出电话,发了个信息:阿霍,雪大,路上小心!
信息发出后,她又自嘲的想着,她现在算什么?合格的情人吗?
他们之间,只是交易而已!他要她乖,只是出于男人的霸道和占有欲,如此而已!
可是,他昨夜和刚才那不知疲倦的缠绵,赫然想起他炙热坚定的怀抱和辗转绵长的吻,已经他说想把她打包带走时的语气,心里又是彷徨了!
而他带着她飞奔极致快乐时,她喊着“阿霍”时,他眉宇间的刹那温柔令人沉醉,激狂的将她带上巫山云颠,那一刻,她和他同时快乐!
仔细回想在她面前的霍启年,总是似笑非笑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在他家里不着衣服直接进浴室,当她面换衣服时那样理所当然,睡着时又像个孩子般纯真偶尔温文儒雅的如谦谦君子,丝毫未失态过,偶尔又霸道莽撞,是否意味着,他是真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