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力再次汹涌而上,她浑身发软地倚在男人怀里,却仍不放弃地想要起身,两只手扶着男人的腰腹,想要借力。
“你干什么!”
顾瑾年躲闪不及,下意识地扶住了女人的腰,不料那女人竟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手还在他腹部不住地游移。
察觉到她的动作,顾瑾年不耐地拧眉扫了眼房间布局,旋即一把拎着女人的腰,把人甩了出去。
“唔……”
终于如愿离开了男人的怀抱,却突然传来一阵失重感,傅羽琳毫不犹豫地反手拉住了一样东西,却还是倒在了床上!
好痛。
背重重地砸在床上,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又感到一阵沉重。
傅羽琳下意识地抬手想要隔开,却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摸到了男人紧实的腹肌!
画!
她猛然反应过来,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的脸,连忙伸手想要把人掀开。
顾瑾年单手撑着床,看着身下的人,墨眸中尽是不耐。
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在撩拨他。
原本抵在他腹部的小手换了位置,在他胸前胡乱地游移,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脖颈,女人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黑白分明的眸子泛着水光。
“你让开,把画还我……”
女人柔媚的气音喷洒在他耳边。
顾瑾年收回视线,撑着床想要起身,女人发烫的手突然摸了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腕。
她身上的热意仿佛会传染,沿着他们接触的肌肤汹涌地蔓延。
他的动作一顿,眸中隐隐有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女人洁白的肌肤衬着墨色礼服,泛着莹莹的白光,分外惹眼。
“你自找的。”
顾瑾年抬手将画轴扔到床头,毫不怜惜地抚上她的腰侧。
……
痛,浑身都在痛。
傅羽琳不适地睁开眼。
昏睡前的记忆一幕幕地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隐约还可以记起,自己是如何“勾引”那个男人。
想着那些画面,傅羽琳放在被子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皮肉。
身侧的男人还在沉睡。
她竭力克制住自己想要颤抖的欲望,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衣服穿好。
还好男人只是把画轴放在床头,她没费什么力气就拿到了,趁着一片漆黑摸出了房间。
主办方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傅羽琳把画轴挂回腿侧的机关,在长裙的遮挡下大步离开。
如果她没猜错,她应该是被人下了药,却想不到自己是在哪里中的招……
最好不要让她找到下药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回傅家的路上,她满脑子都是对下药的猜测。
本以为到家可以休息一下,刚打开房门,却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一时间,她僵在了原地。
“都这么晚了,那个死丫头肯定已经在张总床上了,不枉我苦心套出了她这两天的动向。”继母张锦珂的声音里满是尖酸刻薄的笑意。
傅羽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母亲的话,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可紧接着响起的妹妹傅雨柔的声音打破了她的一丝侥幸:“都是妈妈平时对她不错,才让她放下了戒心,那么配合地把粥喝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