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雾坐在阳台的秋千上,悠悠的晃了晃,闻言垂眸思考了会儿,才牵出一个苍白的笑来,“……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还活着”
她顿了顿,“也挺好的。”
你还活着,安稳的站在我的眼前,不是那晚我梦里凄惨死去的模样,你毫不犹豫的割断了自己的大动脉,血汩汩的迸裂出来,染红了整个浴室,手无力的垂在浴缸外沿。
即使你和我已经并无关系,即使我们之间还有过去的恩怨隔在那,即使我本该恨你。
可我却从梦中哭醒,手心开始发凉,心脏不安的跳个不停,我竟然害怕你死亡。
有点荒谬,你过去明明那么待我,我该恨你的,可我为什么要为你惶恐不安。
可我无法控制。
只要看见你安稳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几乎是放松而无奈的想着。
你还活着,真是幸运。
裴雾的笑容在阳光里有些似真似幻,那晚的记忆重现在了商蔚清的脑海里,心里控制不住的又开始隐隐作痛。
商蔚清脑海里还翻转着裴雾死去的模样,嗓音不自觉的带着苦痛和艰涩,“……是想到了那两张图片吗?那是假的,裴雾,它是虚拟的。”
“我们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们会好好活着,不会以那种方式死去。
裴雾迂缓的抬了抬眼皮,不知意味的凝视着商蔚清,商蔚清也在看她。
空气里像有一股不可言状的情绪在流淌。
裴雾缓缓的笑了笑,她最近过的懵懵懂懂,疲乏的很,显得笑意有几分弱气,“嗯,我知道的。”
裴雾在笑,可商蔚清只觉得悲哀,她的笑太勉强,像是被厄难死死的压制住,自己又逃不了,从挣扎中扯出一个笑来。
商蔚清宁愿她像往常一样,脾气不好,爱和她对着干,起码有活力,而不是现在苍白怠缓的无力样。
她这样虚弱单薄,商蔚清只觉得心疼。
她是真的想让裴雾过的好,希望她前途似锦,一生喜乐。
不是为了所谓的任务,商蔚清是真的心疼她。
这几天商蔚清的妈妈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她为什么还不回家,商蔚清走不开,虽然裴雾已经好了一点了,但她还是不放心,便一直推辞,差点要吵起来。
裴雾听见了,难得善解人意的让她回去,不用顾及她。
“那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商蔚清颇为担心。
发病后的裴雾总是格外的乖巧,她笑了笑,“没关系的,我又不是断胳膊断腿,不能照顾自己,我不出去就好了。”
商蔚清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无奈道“好吧,我待一两天就回来,厨房里有很多吃的,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去拿,记得晚上睡觉前喝杯牛奶,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的。”
裴雾嗯嗯的直点头,商蔚清又交代了好一番,差点要把裴雾给催眠过去,才出了门。
她一走,裴雾便脱力般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面容很是憔悴,呈现出一种死气。
她累极了似的闭上了双眼,手机突然响起,裴雾看也没看,以为是商蔚清,接了,“商蔚清,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幽幽道“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的商蔚清。”
裴雾一听见这声音,立马从沙发坐了起来,眼睛里瞬间浮满郁郁黑沉,“邹扇。”
“哟,记起我来了。”电话那头漫不经心。
裴雾眉眼不耐,烦躁得很,“你打
电话给我干什么?”
“叙叙旧啊,好久没听到你这位大记者的声音,我有点怀念。”
“怀念?”裴雾嗤笑一声,“怀念我把你父亲送进了牢里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出来见个面吧。”可能是猜到裴雾要拒绝,立马又接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两张图片是怎么来的吗?”
“……那是你发的?”
邹扇在那头笑了一下,“是啊,惊喜吗?”
惊喜没感觉,裴雾只感觉到了惊吓,被画的真实逼真吓到了。
“地址。”裴雾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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