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许霁深将程愿安从客厅抱到主卧的床上。
怀里的人小小一团,像是累坏了,眼睛都没睁开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身上也仍是滚烫似火。
他从身后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背又将被子给她掖好。
这丫头睡觉一向不老实,他无奈一夜醒了好几次,脑海里一直按捺着那股冲动终于在天微亮时勉强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程愿安在许霁深的被窝里醒来四肢无力,浑身酸痛。
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卧室只记得昨晚在客厅,两人似乎焦灼了很久最后她的身体像是要热的融化了一般,就睡了过去。
那感觉羞耻又愉悦一想到耳根子立即又烫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阵床单摩擦的窸窣声随即,她的腰被人紧紧环住。
一片温热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她一时不敢动弹身体直到后面没了声响,这才偷偷扭过头去。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许霁深的睡颜,和平时看起来不太一样。
他眼睛闭着的时候睫毛像是更长了,轮廓也没有那么凌厉,就连平时那抿得平直的唇线也多了一分弧度像个干净的少年。
她还想多看看,却一不小心翻了个身,直接压到了许霁深的身上。
身下的人立马醒了,眯着双眼看向她,嘶哑着声音道:“早。”
“早”
程愿安回了个招呼,立刻又翻回身去,抓着被子往床边拱了拱。
许霁深将她一把捞回自己怀里,笑道:“跑什么?”
“我我没穿衣服”
程愿安死死的抓着被单,羞赧的不敢回头看他。
许霁深翻身而上:“昨晚又不是没看。”
程愿安推开他,别开脸:“我我去洗澡了。”
“一起?”
“我自己洗!”
程愿安一边避开他别有意味的目光,一边在床边伸手急切的搜寻着能蔽体的衣物。
“衣服还在客厅。”许霁深单手撑着头,懒懒的提醒:“昨天我俩就这么进来的。”
程愿安:
越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他越是喜欢故意提起。
论不要脸,这狗男人可能是宇宙第一名吧。
见她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许霁深突然将自己那头掀开,说:“你带着被子下去吧,我去找件裤子穿上。”
听到许霁深下床的声音,程愿安刚想回头去拉被子,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猛的别过头去。
吓死我了。
差点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虽然,还挺想看看的。
程愿安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
女流氓。
是被许霁深传染了吗?
等到许霁深进了衣帽间,她赶紧将被子包裹住自己,一路小跑着回到次卧。
关门落了锁,她才松了一口气,跑到衣帽间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冲洗。
洗漱完,她从次卧出来走到客厅。
许霁深依然坐在餐厅,衬衣和西装马甲已经一丝不苟的穿好,全然没了刚刚床上那副慵懒无赖的模样。
两人昨晚褪下的衣物胡乱的散落在沙发各处,原本铺在沙发背上的毛毯也皱巴巴的躺在地上。满目都是两人昨晚缠绵过后的痕迹。
程愿安赶忙红着脸去收拾。
听到声音,许霁深抬眸朝程愿安看过去,淡定道:“待会阿姨会过来打扫。”
程愿安没管他的话,一把抱起两人的衣物和毛毯几步走到阳台上,一股脑塞进了洗衣机。
许霁深在一旁看着她的穿着,笑道:“又穿高领?”
程愿安摸了摸脖子,皱着眉道:“你还说,你看这个,都快到我下巴上了,遮都遮不住!”
“哪?”
许霁深走近几步,看似认真的问。
程愿安掀下衣领,仰头指着她下颌处的印记:“这儿!”
许霁深低头仔细打量着。
突然,他脖颈微伸,朝那枚印记吻了下去。
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感立刻从脖颈处蔓延开来,程愿安下意识的缩着脖子往后一躲,却又被许霁深掐腰拉回。
程愿安红着脸推开他的头,恼道:“许霁深!你好烦!”
许霁深得逞般的笑着,“谁让你大清早就勾引我。”
“我你你这种流氓看什么都觉得像是勾引!”
程愿安费劲的从他怀里挣脱。
许霁深无奈轻哂,温声道:“好了,别生气。我以后种低点。”
“什么种低”
程愿安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回应着,等反应过来,又明目张胆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瞪,她突然动作就凝住。
片刻,她穿好衣服走到许霁深面前,看着他的脖子。
原来昨晚辛苦种草莓的不止他一个哦:
程愿安顿时有些心虚的悄悄抬眸看了他一眼。
对面的男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还假惺惺的安慰她:“没事,你这个没我那个大。”
“”
你可住嘴吧。
程愿安默不作声的拿起包准备出门,许霁深突然叫住她,从马甲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小方盒,说:“本来准备昨晚送的,新年礼物。”
知道他一出手便是价值不菲,程愿安有些战战兢兢的接过盒子打开。
看到那枚巨大粉钻戒指时,她实在忍不住惊艳,惊呼一声:“卧槽!”
许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