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深走路本来就快没有几步便追上了程愿安。
“怎么才来一天就生气了?”
“哦,怪我啰?”
“”
许霁深也不敢再开口,生怕再多说一句又莫名其妙的惹毛了她只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电梯到达顶楼门一开程愿安就不管方向的往外冲。
“不是那边,这边。”
“”
程愿安回头忿忿的瞪他一眼调转脚步继续气呼呼的往前走。
眼看着又到分岔路她脚步渐缓。
许霁深在后面像导航一样继续提醒:“往右顶头那间。”
程愿安又回头瞪他:“我知道!”
回到房间程愿安率先进了卧室一倒头就趴到床上躺着。
许霁深拍了拍她的屁股,说:“那你先躺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见程愿安像躺尸一样动也不动,他也不敢继续烦她拿了换洗衣物便进了浴室。
洗完澡,许霁深裹着浴巾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床上看突然就愣了住。
褶皱还在人不见了。
想起去年两人在南滨的遭遇,他突然就有些心惊,连忙快步的朝客厅走着急的喊她:“安安!”
人刚进客厅就看到程愿安正瘫在沙发里。他大大的松了口气,但看到她怀里抱着的东西,随即又皱起了眉。
人是没丢,但魂丢了。
送酒的工作人员大概是在他洗澡的时候来过此时,程愿安手里正抱着他们喝剩的那大半瓶酒,浑身通红的蜷在沙发里,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吧台里的酒杯都没拿,看来是对着瓶口直接吹的。
走近了些,他才听到她口里含糊不清的说辞:“许太太什么也不懂许太太好丢脸”
许霁深伸手去摸她的脸,顺着她的话安慰:“许太太不丢脸,许太太最棒。乖,起来去洗澡好不好?”
程愿安红着眼睛看着他,突然一本正经的问:“要是要是我和她一起掉河里了,你先救谁?”
许霁深:
这是什么破问题!
他刚要开口,程愿安却抢先一步自问自答:“你肯定先救她!你还你还要把我推下去!渣男!呜呜呜呜”
许霁深:???
“我肯定救你啊!我管她做什么!”
程愿安吸了吸鼻子,“真的?”
“真的。”
她半眯着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灵光一闪,“因为她会游泳对不对?我不会游泳,也不会打高尔夫,你嫌弃我对不对”
许霁深:
救命。
程愿安边碎碎念边在沙发上滚来滚去,酒水在瓶子里荡来荡去,有些洒了在她身上。
许霁深有些无奈的在她身边坐下拦住她,伸手试图拿走她怀里的酒瓶。
可程愿安死死的抱着不撒手,像是抱着什么珍贵的宝贝,口里还喊着:“是我的!不要抢!我的!”
这样一闹,酒洒得更多了些,她身上那件衬衣下摆都浸了透湿。
许霁深连忙连人带瓶的抱住,拍着她的背温声道:“不抢,不抢,把瓶子给我,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不好。”
程愿安从他怀里抬起脸,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水雾迷蒙。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一个人的”
许霁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捧着她的脸问:“什么是你一个人的?”
程愿安瘪着嘴看着他,委屈巴巴的,“老公是我一个人的”
即使是看着他似乎和别人更为合衬,但仍然希望,他只看着自己,只属于自己。
他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不给。
一晚上复杂的心绪,在酒精的催化之下,像春天的绿芽一般,迅速的滋生着,又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化成眼泪,倾泻而出。
看到她哭,之前的那些不可理喻此刻全都变成了自责。
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去吻她。吻去她的眼泪,又去寻她的唇。
口中余留的酒香在两人唇齿间流连辗转,果香夹裹着花香,最后只留下彼此间最熟悉的味道。
他光裸的身体逐渐滚烫,褪下身下那浸湿的衣衫,他迫不及待的等待着她的占有。
只想给你,全部都给你。
夜风拂过湖面,荡漾着层层涟漪。月光皎白,在墙上映出她沉浮舞动的影子。
十指交握,他仰头看着她的脸,暗哑着声音告白:“安安,我只属于你。”
醒来时,两人已经错过了早饭的时间。
程愿安有些精疲力竭的不想动弹,许霁深从背后抱着她,问:“去洗澡吗?还是先叫点东西吃?”
程愿安瘫在他怀里,懒懒的呢喃:“不想动,头有点疼”
许霁深随口道:“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瓶子抢都抢不走。”
程愿安翻了个身看着他,“你还说?”
许霁深一个激灵:“是,是我的错,看在我昨晚表现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
程愿安:
看她憋红了脸,许霁深故意继续道:“要是老婆大人还不满意,今晚我继续,再接再厉。”
果不其然,一个枕头砸过来,“你给我闭嘴!”
许霁深笑着躲开,“好好好,我闭嘴。”
两人安安静静的并排躺了一会儿,程愿安慢慢拱到他身前,抬头问:“你昨晚说的,是真的吗?”
许霁深抱她入怀,问:“哪一句?我昨晚说了好多。”
正经的,不正经的,都有。
程愿安睨他一眼,“你说,你只属于我。”
“当然是真的。你不信?”
程愿安哼了一声,“那个时候的话,能当真吗?”
许霁深揪住她的下巴,收起眼中那份戏谑,认真道:“那我现在说给你听。我只属于你,程愿安,我只属于你。只有你,你一个人的,谁也不能碰。”
程愿安凝着他,眸中似乎有晶莹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