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朗消失在街尾,从他离开的地方许旷又重新走了出来。许旷当然没有离开,他听见李朗说出罗刹教三个字的时候,就心中暗喜,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不过他却是不会和李朗前去抓奸,这李朗之前一头热血,要去杀人。但是被自己这样一吓,热血褪去了一半,就算是去铁匠铺买到了兵刃,最终也不过是找人帮忙,或者报官抓人,自己绝对没有杀人的胆量的。许旷的目力过人,之前发现李朗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他是从街上哪个院子里出来的,现在只要原路返回,便能找到他的奸夫,问出罗刹教的所在,还不用带着李朗这个累赘。
想早此处,许旷也不迟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李朗家的门前。房门已经被李朗锁住了,许旷轻笑一声,身形往上上一纵,就跃上了房子的墙头,往里观瞧,李朗家的也不富足,一个院子,三间正房,多年没有翻修了,看上去略微有些破旧。右手边的屋子大门紧闭,这大白天的显得极其反常,屋子里面还不时地传出男女的嬉笑之声,连许旷这种男女之事涉及极少之人也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暗道一声晦气,一个翻身就从墙头跳到了院子的正中。
“里面是哪个混小子?给我滚出来!”许旷面对屋内运功大声呵斥道。
屋内听见外面的呼喊,明显就是一阵鸡飞狗跳,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男子从屋子里面窜了出来,这男子身材精壮,皮肤黝黑,手上还到提着一根狼牙棒,满脸的凶煞之气,一张血盆大口,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
“你是何人?敢管老子的闲事?”那男子见到院中是一个浑身黑袍,连面容也看不见的人时,没有冲动的举棒就打,而是先让对方报上姓名。
许旷也不回答,气势摆足,仿佛毫不在意地将怀中的令牌拿了出来,在这男子的面前展示了一番,就又塞回了怀里。
“原来是血使大人,在下有眼不识,还望大人恕罪!”那男子见到令牌连忙单腿跪地,一改之前的嚣张之色。
“你在此处干什么?为什么不去准备献丹大会?”许旷见令牌没有被戳穿,继续旁敲侧击。
“小人今天轮休,在这里有些,有些私事。”这男子回答的时候有些扭捏。
“哼,私事,我看是和他人私通吧。明日就是献丹大会了,如果闹得人尽皆知,坏了教主的事情,你担当的起吗?”许旷提高了音调恐吓道。
“万万不会的,月影寨的头人都已经是我们罗刹教的人了,难道还会有人来和我教作对?”那男子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江湖之上,我派的仇人众多,难保没有其他门派的人潜伏四周,若是被人探查去了消息,难保没人暗害。”许旷听闻月影寨的头人竟然也是罗刹教徒,既觉得惊讶又觉得合情合理,但是嘴上却继续说道。
“几年前的独血剑派要围剿我教,还不是被我们偷袭之下攻破了山门。这些我派的仇家也不过是些破鱼烂虾,哪能威胁到我们分毫。”那男子越说越兴奋,仿佛罗刹教已经天下无敌了一般。
许旷听到独血剑派还真有些印象,当年他初出茅庐,和师父丁万涛前去参加英雄宴,在茶楼之上听人提起过独血剑派。后来大会之上只有清虚派,菩提寺,寒冰门这几个门派,许旷当时没有见到独血剑派,还有些奇怪,于是顺便记下了这个门派的名字,以为只是误传而已,就没有再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可能当时独血剑派自己也遇见了麻烦,所以没能来参加的这次英雄宴。
“不要为你自己开脱了,这家的男主人还听到了你是罗刹教教众的消息,如果不是我帮你解决了问题,可能你就要被堵在这院子之中了。”许旷声音中透露出了一些不耐烦了,说完就要带着男子离开。
“又是那个该死的家伙,趁我不在寨中,强娶了翠儿。现在还来偷听我和翠儿的谈话,我真该亲手杀了他。”这男子听闻自己的身份被知晓,也是一惊,随即变为愤怒想要找李朗泄愤。
“这家男主人我已经替你处理了,你随我速速回到献丹大会,不可再做耽搁。”许旷觉得差不多了,立刻招呼这男子离开。
这男子听到许旷招呼,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躲在屋中,此时偷偷露出半张脸的女子,拿起狼牙棒领着许旷就出了李朗家的院子向山寨的后方走去。
许旷一路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一直跟在这男子的身后,无论这男子的速度是块是慢,始终保持着两个身位的距离,若不是之前和许旷有过对话,通体黑袍的许旷真的就像跟在他身后的一只幽灵一般。还好整段的路也不算太长,不到半个时辰之后,这男子就带着许旷来到了一个看似普通的房子面前,然后轻拍了记下大门,好一会才有人来开门。
“狗三,你到哪里去寻开心去了,现在才回来,这献丹大会要是出了问题,当心头儿拔了你的皮。”里面的人看见和许旷一起来的人,立刻笑骂道。
“别他妈废话,这位是水使大人,赶快开门让我们进去!”这男子好像被说到痛点了,连忙抬出许旷想要震慑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