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低沉了一下,表示默认了他的话。
诺邦便叹道:“既然你是阿友的兄弟,那么也是我诺邦的兄弟”。他的语气里,虽具有忧伤,但也具愉悦。似乎他在开心,遇到了兄弟的兄弟,同时又在惋惜友哥的事。
现在,愈闷闷不乐的。由于刚刚说完伤心事,他便低下头来,一直看着眼前的桌子上,静静的发着呆。
忽然,诺邦说:“我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他报仇的”。
话一出,愈和吴落两人,瞬间感到惊讶。
剑术比赛都是签了生死状的。即使是愈这个外行人,也是了解的。只是不知,到时候诺邦先生是否真的能下手?,为友哥报仇。
愈就疑问,“那个,难道你想?”,杀了他不成?。
尽管他后半句没有说出来,但是诺邦也似乎懂得愈的暗示,便回复道:“不是的,一个月后不是在市中心举行剑术比赛吗?。我听说那个人也会来参加这次比赛,所以我也参加了。我想在比赛上打败他,替阿友抱失败之耻,而不是杀了他”。
这时一旁的吴落就问,“现在离比赛还有一个月,那你为什么这么早来这里啊?”。
诺邦的神情有点失色,当吴落这么问他时,愈就害怕他会不高兴。可没想到,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说:“阿友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而且市中心离这里近。所以我想,最后一个月就住在这里,一边练剑,一边陪伴他。二是,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对了,那个和友哥的人,到底是谁啊?”。唯独这个,愈想知道。他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蒙在鼓里。心想“要是连杀他的人都不知道,那么我还有何资格?,当他的弟弟?”。
诺邦认真的说:“是周曲”。
记得,昨天他在小吃店吃东西时,当时坐在他旁边的那两个客人,就有提到过这个名字。
“这个人,我有听说过。而且在小卖部的收音机那里,我也听说过关于他的事迹。没想到,友哥是和这么厉害的人”。说着说着,愈心里就替诺邦担忧,“那你有信心战胜他吗?”。
他脸上一落,似乎在思考愈的这个问题。不久,他脸一动,神情又回到了之前的沧桑,便说:“我会用自己的全力,尽力的去战胜他”。
他这一言,看着并不是很自信。而听他一言的愈,心中的担忧依然悬挂在空中。因为他从没有见过诺邦的剑法,而周曲绝世剑客的事迹,他可是在收音机上听到过无数次了。
彼此虽萍水相逢,但毕竟,他也是友哥的同窗。所以愈心里,就情不自禁的替他担心。
“那你,恨不恨周曲啊?”。突然诺邦一问,打断了愈的担心。
恨与不恨?。说不恨是假的,但是说要恨到想杀了他,那也并不是。因为擂台比剑,生死有命,怨不得他人。
不久,愈在心中得到了答案,回道:“不,我并不讨厌他。虽然他取走了友哥的生命,但毕竟是剑术比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我心里,也无法做到原谅他。因为友哥,与我而言就好像亲兄弟一样”。
诺邦没有说话,低沉下头,似乎在思考愈的问题。见到他没有说话,愈也闷下头休息。
一会后,“你的兄弟呢?”,诺邦先生的话又顿然袭来。
“啊?”。
因为伤心往事,愈就低头静一下头脑。乍然听到他的说,愈就有点懵的,看了一下周围,才发现吴落的座位上,只有一片空洞的寂寞。
愈便说:“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先离开了吧?”。
“这样啊,那我们先吃东西吧?”。
之后,两人把肚子填饱后,愈便去到前台那把账给结了。于是两人,就一起离开了小店,往村子的方向回去。
在分岔路口处,愈就向他道别,说:“我要走左边”。
可他却说:“你附近那里有没有租房子的?。我想在这里住一个月,陪陪阿友”。
这话来得突然,愈虽一默,但还是念在他是友哥的友人的份上,就答应了他请求。之后,他就把诺邦介绍给一个房东。至于诺邦,在和房东讨论过一番后,就租了在愈家旁边的房子。
在愈家外面的时候,愈就问了他,“为什么要租在我的旁边?”。
他告诉愈,是因为愈刚刚下山被刺的事情,让他放心不下。他怕,那个人会再来找愈的麻烦。再加上愈还是他友人的兄弟。所以,他就租了愈旁边的房间,好能保护愈。
因刚刚吃饭与聊天的事,导致愈把这事给忘了。要是他不说,愈都不记得了。但是了解了他的目的之后,愈心里还是挺欣慰的。
诺邦还建议愈,去扞卫局那里报案。但是愈分析了一下情况,就说:“那个人只是忽然走出来刺我一下不成,然后就这样消失了。我想即使去报案,扞卫也不好受理吧?。而且,那个人可能是认错人而已”。
这时,诺邦就拿出了腰间那把剑,让愈看,“这个东西,可以作为证据吧?”。
看了一下他手中的剑,才发现这剑是刚刚那个人刺他所留下来的。愈看到后,也立即明白了诺邦的意思,便说:“那好,我们去扞卫局吧?”。
“嗯!”
途中,诺邦还说:“刚刚那个人,我能感觉得到,他在刺你的时候之时,全身上下都是充满杀意的”。
他说这些话时,脸上非常的坚定。似乎,真的觉得事态很严重!。
愈见到后,心里也瞬间也跟着他不安了来。即使,愈还是有点茫然,但还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谁叫,他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呢?。
一会后,他们两人到达了扞卫局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