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劳德诺雇了两辆大车。一辆由宁中则和岳灵珊乘坐,一辆由令狐冲和林平之乘坐。一行人向东,朝嵩山进发。
两个伤员令狐冲林平之互相照顾着对方,还能时不时的讨论一下剑法和武功的修炼,也是其乐融融。
这日行至韦林镇,天已将黑,但镇上的客栈已满,住不下华山众人。一行人又开始向前行进。
但没走多远,宁女侠乘坐的大车车轴就坏了,她和岳灵珊只能一起步行。
这时一行人看到前面树林处有座破庙,众人赶到庙外天已经黑了。外面又已经快要变天,一行人便进入破庙休息。
这破庙荒废已经很久,没有僧人打理,一行人开始自行收拾破庙,埋锅造饭,打扫房间,准备休息一夜明日再行。
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破庙里面四处漏水,华山众弟子也就不再打开行李,准备在大殿里面相互照看,打坐休息。
大殿里面生起了火,取暖和烘烤衣服都方便的很,并且四角燃起了火把,屋里看的一清二楚。
岳灵珊给林平之换药,先清洗伤口。那伤口已经明显愈合,新肉已生成,成粉红色,十分鲜嫩。
两个人在大殿靠佛像处休息,还时不时地相互一笑,看着对方,不需要言语。而这破庙内供着的是神农药王师菩萨。
陆大有一样陪着令狐冲,给大师兄换药清洗伤口,和大师兄聊天谈论着路上的见闻。
而令狐冲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远处的岳灵珊,他眼中一直看着林平之和岳灵珊的互动,自己却久久也不能休息。
大家一起用过晚饭,众人或打坐或休息,都一起挤在这大殿之上,四角的火把也开始慢慢熄灭。
不一会儿,大殿中众人都已经开始进入了梦乡。而林平之却发现自己心神不定。怎么也睡不着觉。
林平之犹豫片刻,怕出什么意外,还是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陈勇控制。在这荒郊野外的,还是安全第一!
四周或躺或卧的众人都已经进入梦乡。身旁的岳灵珊也已经睡着了,像个婴儿一样可爱。还时不时的发出娇嗔的笑容,不知道现在做什么美梦呢。
陈勇此时却听到外面有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了……
陈勇看了看周围,赶忙起身,有些警醒的师兄们也已坐起。而此时岳不群却说道:“大家别做声。”
华山派众弟子此时都已陆续醒转,并且各自手握剑柄,做好了御敌的准备!
而外面湍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然后又渐渐远去。大家的心都开始放进肚子里面,正准备休息时,那马蹄声却又返回来的。
此时庙门外有人喊道:“华山派岳不群岳掌门在吗?我等有要事相求,可否出来当面商谈?”
令狐冲是华山大弟子,他自然要出来应付此事。而陈勇怕大师兄吃亏,也跟了上去。
他知道大师兄现在已经身受重伤,没有办法使出一点内力。如果现在打斗,令狐冲的战力还不如自己呢。
三师兄梁发看到陈勇都出来了,自己也按耐不住,起身一起出门要去迎敌!
大师兄才被成不忧打的口吐鲜血,如果受伤不重,他不可能会上马车的。
而小师弟林平之刚才左肩上药的情景,梁发自己已看在眼里。
庙门打开,三人看到外面有十五个蒙面人,身后树上拴着十几匹好马。
而这群人里面有六七人打着孔明灯,晃得庙中人更看不清楚外面人的样貌!
令狐冲道:“夜深之际,是哪一路朋友来访?”
只见左首一蒙面人道:“有请岳不群岳先生出来相见。”
令狐冲问道:“阁下何人?敢问尊姓大名,我好向家师禀报!”
那人道:“我们是何人,你们也不必多问。听说华山派得到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你去问问尊师,可能借来一观!”
令狐冲道:“华山派自有本门武功,要别人的辟邪剑谱何用?更何况此物是有主之物,哪怕就在华山,也不会借阅旁人!你们如此强行索要,可把华山派放在眼里了吗?”
陈勇梁发听到大师兄这种气势的回答,都是深为鼓舞。而外面那十五人却突然放生大笑起来!
那笑声明显是催动内力所发,陈勇三人深知这十五人具是高手,但此时己方气势更不可弱!
在众蒙面人大笑中,一人说道:“听说福威镖局姓林的小子已投入到华山派门下,素仰君子剑岳先生剑术通神,独步武林,自对那辟邪剑谱不屑一顾!我们这些无名小卒,但求一观!”
陈勇听到此话,向前一步道:“我林平之自幼学习辟邪剑法,从来没有听说过家中有什么辟邪剑谱,更没有把这秘笈献给恩师,尔等不要污蔑好人!”
此时庙内传出师父岳不群的声音:“各位均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为何要自称无名小卒?我岳不群从不打诳语,辟邪剑谱并不在我这里。”
庙内庙外人员听的清清楚楚,岳不群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在十五人催动笑声中清晰可见,足见他的武功修为高人一等,陈勇更是佩服的很。
只听得另一人说道:“你岳先生自称不在你这里,那剑谱却是到哪里去了?”
旁边一人发话道:“姓岳的,你到底交不交出来?敢说半个不字,我们大家可要进庙去搜啦!”
此时庙内师娘宁中则道:“女弟子背靠着背相互协防!男弟子拔剑,准备迎敌!”
岳不群冷笑一声,并不答话,他知道现在多说无用,一场大战近在眼前!而此时的雨却越下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