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影去无踪的兄弟突然被这么简单打倒,楚楚和长生侯都是一头雾水,跑过去观看除了一地碎瓦和头破血流的两兄弟并无异样,唯一比较奇怪的是,平日里挂在大门辟邪的铜镜不知为何掉在地上。想是那许飞乱砸之间顺手丢过来的。
二兄弟却心知肚明怎么回事,这许飞故意调侃乱丢瓦片,洛光疲于应付,见有物掷来便施展气劲强光制造影子,让弟弟移形换影。
哪里知道这许飞瓦片中夹一硕大铜镜,急切间哪里分辨得了,强光反射当场双目盲视,后面丢过来的瓦片毫无察觉,等弟弟洛影出声警视已然被砸的头破血流。
这也是许飞手下留情,如洛光盲视之后丢的是三棱锥,只怕二人早已丧命。
许飞昂首阔步走到近前,哂笑道:“二位怎么说。”
洛光洛影兄弟灰头土脸的回道:“少侠赢了,去留自便。”
长生侯连忙说道:“大家都是侠义中人,比试切磋不伤和气,而今之计许少侠还是留在分堂,等那总堂飞鸽传书再做打算。”
许飞面子挣得盆满钵满,挺胸叠肚大步走向后院,到了晚间在长生侯的撮合下,洛光洛影二兄弟设摆酒宴,众人毕竟都是侠义中人,又没有真正的利害冲突,原则隔阂,互相说些江湖趣事。
洛光洛影说到当年兄弟二人力拒群敌时更是神采飞扬,滔滔不绝,许飞几人知道是白天兄弟俩失了面子,晚间着意找补,心内暗暗好笑。
次日清晨,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响,总堂回复的信鸽已然回笼,洛光伸手接过信鸽,从鸽腿细小竹筒捻出纸卷,轻轻展开,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八个字“少侠入京,共举大业。”
有了楚惊鸿手书,便是接纳了许飞入得江南烟雨楼,洛光洛影二兄弟急忙准备马匹,川资,却留下了楚楚。
说是门主另有密令,过几日便有门内高手来汇合楚楚,洛光洛影一众好手,趁至尊门四护法被灭的空当,将逸阳至尊门的势力范畴连根拔起,如此机密洛光并不向许飞隐瞒,当见这请许飞入京共举大业之诚心。
和楚楚依依惜别以后,长生侯和许飞二人上了快马,按照洛光洛影二兄弟指引的路线进京。
此路线曲折婉回,忽左忽右,停留打尖住宿的地点皆是详细嘱咐,非这几处决不可留宿,这都是江南烟雨楼信任的眼线,门徒,帮众把控的所在,不管是饮食酒饭,夜间示警,好手支援都做的事无巨细。
长生侯许飞二人自是感激万分,临走时洛光面色沉重低声说道:“这进京路上其他的都还好说,料想不会出什么纰漏,只是在摩云岭二位切莫懈怠,此岭山脉横跨在逸阳与京城之间,乃必经之地,如若绕路必走古栈道与鸟兽都罕至的山羊路径,道路凶险,隐秘难寻,所以如走大路摩云岭是进京必经之地,至尊门在此定要设伏,此岭山势广袤,门内接应怕是不能万全啊。”
许飞少年心性快人快语,当下一拱手道:“此去已叨扰门内众多兄弟操劳,已是有愧,想那蝇营狗苟之宵小也奈何不了在下。山高水长,来日相见。”
洛光一见许飞如此说,也知多说无益,又多加了几句叮嘱,和二人拱手而别。这一去便是要入那龙虎相争之京都,许飞心里又忐忑又兴奋。
当下按照洛光的路线前往京都,路上倒是顺利的很,只要到了打尖住宿,立刻便有门内人过来对答切口,食宿警卫暗桩都是妥妥当当,二人自从灭门之夜连翻恶战,这几日安稳下来才回到了正常的心绪。
许飞和长生侯说起自己世界的诸多事由,和此异世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的分别,但从武学上就开始泾渭分明了,谈起武学,长生侯不但没听过,干脆就是听不懂,许飞就是再掰开揉碎长生侯也是连连摇头。
甚至说起各类军器,弓弩,冲车,排兵布阵,逗引埋伏,聪慧如斯的长生侯也是油盐不进,就像是听到无字天书。
许飞心里暗暗琢磨,看来这异世除了劲气能者互斗,其他的诸如军械阵法一律都不存在,都是这一骑当千的劲气太过霸道,使得这些自己世界看重的东西都显得无关紧要了起来。
但就是因为太不了解这些,几张破弩就被当做什么万世奇珍,且根本不知道用法,如果不是预先提防,临阵对敌突然遇到,除了某些劲气种类,如金刚不坏,影魔回护,暗影移形等,吃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长生侯谈起天下气劲种类的见闻,不少都是很难应付突袭,皆因劲气能者都毫无武功傍身,不少劲气能者伤在所谓的万世奇珍下,许飞心里暗暗盘算,这以后要出奇制胜必须从智械机巧入手方可。
这一日前行数里之外就见一巍巍荡荡的山脉横跨平原,半截山峰都埋在那云雾之间,长生侯回头向许飞示意
摩天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