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陈暮听到前两句就已经陷入思考了，根本没听到她善意的劝告。难道安总监的心有所属是季总？这么想着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不远处的三人寻找答案。

季北然坐在安鲸落的对面，江离坐在安鲸落的旁边，安鲸落既不抬头也不偏头，只专心致志盯着眼前的食物。就他看过去的这几分钟里，据不完全统计，季北然的视线落在安鲸落身上三次，且每次停留时间较长。

江离的眼神虽然不像季北然那样贪恋在她身上，但也装作无意识地瞟了很多眼，有时假装喝水、有时假装取东西，像怕被别人发现似的，触到即移开，眼珠异常灵活，演技甚是精湛。

陈暮被江离的动作逗笑了，真是没想到啊，多亏了安鲸落，不然他可能这辈子都没荣幸看到江离的这一面。

江离好像感觉到了他瞟过来的视线和有些幸灾乐祸的笑，抬头就是一个怒瞪，顺带着冷漠加持，成功地把陈暮的笑给憋了回去，陈暮只好尴尬的冲他举起举杯，以示清白。

“你说安总监心有所属了，是季总吗？”看到江离刚才的样子，他觉得还是应该问清楚些，万一不是呢？

“那当然，除了季总还能有谁？”夏沐以为他刚刚对着安鲸落笑，忍不住地想打击他，“落落姐和季总的关系很好，两人经常一起吃饭，季总也总去落落姐的办公室，有时两人下班后也会约着一起走。”

这样啊？陈暮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地开口问她：“你不觉得我们江总跟你家落落姐也很般配吗？”

“嗯？”夏沐先是被他脸上的笑迷了一瞬，后来反应过来后慌忙摇头，“不行不行，江总虽然也很配，不过我还是站在季总这边。”

“为什么？”没想到这丫头还挺忠心护主的。

夏沐被他问的一噎，是啊，为什么？她歪着头在心里把季北然和江离比较了半天，还是选季北然：“因为季总特别温柔，不像江总总是板着脸，女孩子几乎对温柔的人没有免疫力。季总和落落姐都是那种对人又好又温柔的，是非常完美的一对。”

“那你怎么知道江总对安总监不温柔呢？”陈暮脑中又浮现出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也许江离只对他在乎的人默默付出自己的温柔呢，其他人不知道也不在意，只要他在乎的人注意到了，感受到了就可以了。

夏沐有些生气了，即使作为江离的助理也不能罔顾事实替自家老板辩解吧，她涨红了脸怼回去：“因为我每次看到江总和落落姐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最后的结果都是不欢而散，有好几次落落姐还哭了，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温柔吗？”

陈暮被她有些急切的话给堵住了，嘴唇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心里默默地替江离解释：那是因为他们之前就认识，安鲸落做了让江离伤心的事，所以他才这么对她，而且这么虐身又虐心的报复，伤害安鲸落的同时他自己也不好过！

“没话说了吧？反正我就是站定季总和落落姐这对北鲸不动摇了，敢试图扰乱军心者杀无赦。”夏沐一脸大无畏地说道。

“哈，北京，我还南京呢。”陈暮不顾她的怒视，自顾自地说道，“那我就站定江总和安总监这对锦鲤不动摇了，敢试图拆我者即刻斩于马下。”他除了挑衅般地对她挑了挑眉毛，手上还不忘用筷子做了个上举的手势。

夏沐觉得自己快被他气出心脏病了，之前做出那一系列让人误会的举动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跟她对着干，好啊，不就是唱反调嘛，实不相瞒这方面她还没怕过谁。

“那我们就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真是气死了，来淮西之前还说谁敢拆她的北鲸就跟他没完的，这不一顿饭的工夫就冒出来一个，边想边恨恨地瞪了他。

陈暮这不也生气啊，明明是想拉着夏沐为自己所用的，没想到一顿饭下来居然给自己找了个仇人，还是一个能在安鲸落面前说的上话的仇人，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什么夫人，她才不是夫人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

这顿饭吃下来，安鲸落也快憋成内伤了，心里对江离举动的满腹疑惑就不提了，季北然还时不时盯着她看。起初几次她还以为有事，会对他笑笑问什么事，后来直接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美食上，两耳双眼不闻旁边事和身边人。

真不知道这两人不知道在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