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戴罪立功(1 / 2)穿成真命天女的宿敌首页

等了半天,萧子石才舌头打结的开口反驳:“一派胡言!总,总之,田玉哥不是那样的人,萧家也没有交代过顺天府什么!这中间一定有误会,说不定……”

说不定是被什么人故意陷害萧家而为之。

只是后面这句话还没说出来,萧子石就惹得素衣书生和百姓反唇相讥。

看着萧家一众笨嘴笨舌的样子,云长清无奈地扶额。缓了片刻后,她一甩衣袍,沉稳开腔:“不信萧家,那本宫,你们可信?”

云长清绷着面,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喜不怒的样子气场十足。

尽管云长清来之前并不知道田玉的恶行,甚至是抱着向田家请罪的准备,但此刻在百姓眼中,云长清就是惩恶扬善的大好人。

先前被李迎秋救下的女子毫不犹豫地接话:“信!民女信长公主!”

素衣书生紧跟着道:“草民也信长公主。”

身后的百姓们呼呼啦啦跪成一片:“草民信长公主,求长公主主持公道……”

“求长公主主持公道……”

在回京之前,萧白安怎么也没想到蛮横霸道的长公主会这么得民心,更没想到萧家会成为百姓心中的恶霸。

萧白安的一颗心沉了又沉,早先她就告诉过父亲,田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宜走得过近。可父亲被多年邻里之情蒙蔽,怎么也不肯信。

现在,田家终是给萧家捅出篓子了。

长公主和父亲针锋相对已久,这次,怕不会轻易放过萧家。

不光萧白安惊讶于百姓对她的信任,云长清自己都被惊到了,长公主的人设不是专横跋扈吗?怎么还这么得民心?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李迎秋的嚣张跋扈是对于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而言。于百姓,李迎秋并未做过任何伤及他们的事情。

想明之后,云长清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冯成仁身上,挑眉冷道:“去,把顺天府尹给本宫叫来。本宫倒要看看,他顺天府尹效忠的是谁!”

“是。”

萧白安眼中闪过诧异,按照长公主的脾性,现在不应该把事情闹得更大、激起更大的民愤吗?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把顺天府尹喊来和父亲对质?这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萧白安警觉地打起十二分精神。

……

顺天府的人马到时的阵仗很大,远远就看到差役抬着两顶软轿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众多步行的差役。原本窃窃私语的百姓们,渐渐止住了话音。

软轿停在人圈之外,抬前轿的差役顾不得擦掉头上的汗,卸下肩头的滑竿便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帘子掀开。

肥头大耳的顺天府尹先探出了个脑袋,得到急召本就心惊胆战的他,在看到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后,更不安了。

不等他回神,冯成仁已从后面的轿子里出来,似笑非笑地开口:“陈府尹,在等长公主亲自来请你?”

顺天府尹霎时间回神,忙急急下轿。

拖着笨重的身躯快步上前,顺天府尹跪在云长清面前,惶恐请安:“微臣参见长公主。”

安静、沉默。

站满了人的街道上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诡异的气氛让顺天府尹冒出一身冷汗,豆大的汗滴挂在脑门上。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按捺住心里的不安跪在云长清面前。

云长清静静地瞧了他许久,只将人瞧的心肝乱颤才悠悠开口:“顺天府尹,陈更生。”

陈更生被云长清唤的后背泛起凉意,他叩首颤声接话:“微臣在,得长公主急召,臣不敢延误,不知长公主召臣所为何事?”

余光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差役,云长清故作惊讶地挑眉:“知道本宫急召还坐轿子慢悠悠的来,这是不敢延误?”

陈更生惊出一身冷汗,惊慌应声:“微臣不敢。”

云长清面上带着浅薄的笑,笑却不达眼底:“陈府尹好大的架子,差役软轿,这出门的派头可以和本宫一较高下了。”

陈更生心惊胆战的再次道:“微臣不敢!”

“不敢?本宫看你敢得很,”云长清笑意一收,神情冷酷地望着他,字字清晰地开口:“陈更生、纵容田家欺压百姓,包庇田玉玷污良家女子,百姓击鼓鸣冤反被仗责丢出顺天府……”

听到云长清口中念出来的桩桩件件,陈更生手软脚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嗡”的一声,脸上的血色瞬间倾褪。

云长清后面说的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完了。越想越怕,陈更生身子克制不住抖得犹如筛糠。

见陈更生吓得失了神智,怒火中烧的萧远山没忍住。他上前两步一把揪住陈更生的领子,狠狠给了他两巴掌:“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上萧远山瞪得铜铃一样的眼睛,陈更生吓破了胆子,挣扎着往后缩。

“我萧家,何时让你欺压过百姓?何时!”萧远山几乎要把陈更生整个人提起来了,怒发冲冠的样子极为骇人。

不远处的素衣书生翻了个白眼,小声嗤笑:“假惺惺。”

求生欲使得陈更生迸生出巨大的力气,他奋力从萧远山手中挣开,扑通跪在地上,屁滚尿流的爬到了云长清脚边:“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罪臣知错了,罪臣知错了!”

惊慌中的陈更生失了分寸,伸手去拉云长清。眼看他要攥住云长清的衣角,立在马车上的萧白安忽飞身跃下,捞起陈更生的衣服将他提远了些。

云长清顿时一脸震惊地看向萧白安,这……这陈更生可是不下两百斤的大胖子,她居然单手就给拎起来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