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什么怀昌侯新得的美人传得到处都是的那些流言也通通都是假的?
而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天下传得人尽皆知的手握玉玺,拦尽天下钱财的那位应城城主。
只是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诸侯之中怀昌侯的封地,不是最大也不是最富有的甚至也不是离应青最近的。
她若是有心要对付诸侯不是应该拿离她最近的武昌侯开刀吗?
可如今她不顾名声甘愿冒充侍妾美人那等低贱的身份拿下他家侯爷封地。
应青到底瞧上了他们什么?
怀昌侯夫人脑子里不由得想到这个疑问。
他们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如此大费周折如此行事?
正当她想得入神时,护卫已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拖下来强硬地按在地上跪下。
只听见砰得一声膝盖处的剧痛让她白了脸,也回过神来。
身为侯夫人,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
当即她的心中又是屈辱,又是绝望还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怒火。
原本坐在椅子上端着架势,对着阿青高高在上的女人们此刻通通狼狈至极地被按在地上跪下。
这些的侍妾们平日里也只在后宅里耍些女人家的手段。抢得也只是怀昌侯这一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这个时候都吓得瑟瑟发抖。
她们连头不敢抬一下只缩着身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个时候,她们恨不得将怀昌侯夫人推出去挡刀。
平日里夫人享尽荣光,现在不应该也由她担起侯夫人的责任吗?
在场有人想到了这一点她们抬头隐晦地看了一眼跪在最前面的怀昌侯夫人。
对于身后那些女人心里的想法,侯夫人不用看她们也是比谁都清楚。
只是当务之急还解决眼下难题,这些贱人的账她会慢慢和她们算的。
侯夫人垂着头无人看见的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恨毒。
阿青坐上怀昌侯夫人刚刚坐的主座上,涂西奉和杭拾甫一左一右立在她身旁。
另有护卫持刀而立,铮亮的刀尖看着让人打从心底发寒。
而此时还能稍微保持一点理智的就只有怀昌侯夫人了。
她脸色煞白,原本手里捏着的佛珠早就被她扯断了线,珠子滚了满地。
她强撑着抬头看向阿青说到,说:“应城主,我怀昌侯府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缘何闯入侯府中,劫持我等,你想要什么?”
一旁涂西奉捋着胡须,笑呵呵地说:“夫人何必装傻充愣,我们来这,是为了什么,夫人会不知道?”
怀昌侯夫人脸色一变,但依旧嘴硬地说道:“我确实不知,诸位因何要强入我侯府。又为何绑了我们。
现下我家侯爷不在家,我只不过是一介妇孺,不曾掺和进你们男人的事中。你们要什么,又如何知道?”
涂西奉听到这话也不恼,只是摇头叹息,这怀昌侯夫人自诩聪明,也不过是自作聪明。
想到这他又看了一眼阿青,心里叹息,像他们城主这样的女人,果真是天下无双。
涂西奉也不和怀昌侯夫人东扯西扯绕弯子了,直接说:“夫人,我们可不得挑怀昌侯不在的时候来吗?
不然怀昌侯驻扎着精兵的地儿,我们又怎么可能这样轻而易举入了你怀昌侯府。”
怀昌侯夫人闻言心一下子荡入了谷底,看向阿青,她慢慢直起了腰背,满目怨恨。
事已至此这会儿她反倒是不怕
怀昌侯夫人冷笑一声,眼睛直直地看向阿青,说:“虽说现下侯爷不在,可是我怀昌侯府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想就这么拿下我怀昌侯府,做梦。”
如今怀昌侯带兵去了京都攻打闻肇,封地里留下兵马不足五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虽不知能不能对付应青,可此时也只能寄希望与他们了。
想着侯夫人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要等郊外驻军的杨将军知道了府中的消息,知道了应青在此处,定然会赶来救他们的。
对她这话,阿青没有开口,也未曾变了脸色。
涂西奉依旧笑着,再来口时,语气里带了几分揶揄,直接戳穿了怀昌侯夫人的打算:“夫人是想让怀昌侯留下的那支军队来救你吧?”
侯夫人闻言倏地看向涂西奉,瞳孔一缩,心里发着颤。
“你什么意思?”
涂西奉道:“夫人是觉得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入了侯府,关了门才动手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惊动旁人吗?
怎么这会儿这位侯夫人还想着能有人能来救她?
是说她太天真,还是说她将他们看低?
侯夫人一怔,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京都之事。
应青去京都是皇帝派人来请,入宫也是他亲自宣召的,最后去却被人掐着脖子地扯下皇位。
最后死在了宫里。
当初在京都发生的事,与今日之事。不就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吗?
想到这,怀昌侯夫人,急了,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扭曲着面目愤怒地大喊:“你不能这么做,应青,你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