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阿青的这句话杭拾甫抬手往前做了一个手势,沉声道:“攻城!”
很快他们身后的军队里就有人抬出了几个大圆木,这是要用强攻破门而入了。
城墙之上的敌军也看到了这一幕。
虽然将军之死震住了他们,可武昌侯手底下的人个个都是上过战场与匈奴厮杀下活过来的人。
所以纵使此刻心底已经深感不妙,但心里也明白现在更重要的是要迎敌不然他们只能成为别人的靶子,死在这了。
副将顾不得被钉死在门上的将军,他知道绝不能让敌人撞击城门。
一旦城门破了,他们的气势将会被彻底压倒此战就不战而败了。
他压下心中的惊惧和不安,只回头厉声喊到:“弓箭手!”
此言一出,很快城墙上就出现了许多手拿弓箭,背着箭袋的兵卒。
他们手脚利落整齐划一地搭弓射箭对准了城下的敌人。
副将退到后面看着城外的黑压压的大军第一次心里有了一丝丝恐惧。
他眉头紧锁,对身边之人急急吩咐道:“去禀告岑将军请他速速出城迎敌。”
“是。”
副将手下之人白着脸匆匆退下,向城墙下跑去。
城外,杭拾甫看着城墙上的弓箭手,他立马回头喊了一句:“护盾。”
旋即许多兵卒手拿护盾,冲到前面来,将后面的人挡得严严实实。
恰在这时城楼上的箭刷刷地射来,幸而都被护盾挡住了。
察觉到外面的箭雨停了杭拾甫一摆手让人撤了护盾。
下一刻原本紧闭的城门被打开了。
一将军打头骑马而来,后面跟着大军。
这是来应战了。
阿青双眼微眯,意味不明地说道:“门开了。”
对方杀气腾腾地冲杀而来,他们自然不能示弱。
甚至不用阿青说什么,他们身后的人在长时间的厮杀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人环境。
所以看着对面而来的人,不仅没有一丝忧虑反而更为躁动兴奋了。
待等到杭拾甫一个手势以后,所有便如饿狼一样凶狠地扑杀上去了。
“杀!”
双方大军很快交战。
然而这一交手就直接惊到了那岑将军和他手底下的兵了。
原本他们常年和匈奴打交道,匈奴凶悍战力飚狠远非常人,所以这直接导致他们战力也远非一般军队能比拟的。
也正是如此,一开始他们对应城的兵心中就有着打从心眼里的轻视感。
一个小小的应城,东拼西凑出来的军队,连个正儿八经的将领都没有,还是一个女人带领的。
这样的兵马,人再多又怎么样?
他们打败这些人还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是这种自视甚高在真正交手时,被击了个粉碎。
只因他们发觉这些应城的兵,比之匈奴并不弱多少。
反而更狠,出手间就带了一种不要命的打法。
俗言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个理。
应城的兵在战场几乎是毫无章法的打,但从骨子里出来的那股劲儿,恨不得把敌人连肉带骨头,嚼碎再咽下去的凶狠着实让人觉得心颤。
很快武昌侯的人就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