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之际武昌侯回头看了一眼昌州心拧巴得难受,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甘心。
而今乃是谋夺天下的时候,各路诸侯连那些个泥腿子出生的,都已经手握一方势力。
可他明明手握重兵手中虎将众多,却连拿下的第一个昌州都没保住。
他竟是输给了一个女人。
武昌侯只觉得自己憋屈那胸腔的心脏就跟放在油锅翻来覆去地煎一样难受得要命。
心腹见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下叹了口气。
成王败寇,胜负已分,此时也没必要挣一时之气。
他们的确输给了应青可当务之急不是保住昌州,而是要保住其他封地。
想着他避重就轻,沉声对武昌侯说:“侯爷外面风大进去吧。”
这话刚落下,一阵寒风吹来武昌侯冷得一个激灵。
随后便扭头一甩袖子进了船舱。
这会儿他带来昌州的其他心腹谋臣也跟着他陆陆续续上了最大的那一艘船。
其他偏小的船只便载着行礼和其他人。
众人进了船舱后便有人将地图翻出,铺开来。
昌州丢了也算此行出师不利,下一步该如何走就显得尤为重要。
武昌侯在主位生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桌案上的地图,面色晦暗不明。
地图一展开,一谋臣就将各方势力的地盘在地图上标出来了。
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就是正迅速扩张的闻肇和宁远侯。
谋臣指着地图上开始侃侃而谈,其他人间或插上一句嘴。
很快船舱里不再像之前那般压抑了。
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突然有人眉心一凝嘀咕道:“不对啊。”
离他最近之人听他这话,愣了下,转头问到:“什么不对?”
他眉头越皱越紧,喃喃自语般说到:“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
说完他还试探地走了两步,半响他倏地看向武昌侯,然后挤过其他人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侯爷船不对劲。”
武昌侯闻言眉心一跳,旋即他抬手止住了正商议的热火朝天的众人不解但也未再开口。
只等武昌侯发话。
这一安静下来,不止武昌侯,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有人走到船舱便掀开帘子往外看,这一看他彻底惊住了,也心也有了不好的猜测。
他当下立刻回头道:“侯爷我们的船,根本没动。”
也就是说他们一直还停留在原地。
距离他们上船已经有一会儿功夫了,船夫也是他们自己的人。
船上该做的准备应该早在他们上船之前就已经做好了。
待他们人一上船,船就应该往越州走的。
可是已经这么久了,船还停在原地,这其中没有猫腻才怪。
想到这,武昌侯冲出了船舱。
站在夹板上看着岸边的人,他的脸色顷刻间变得无比难看
“应青!”
武昌侯咬牙切齿从齿缝挤出来了这两个字。
其他人也是大惊失色,应青怎么会在这?
阿青闲闲地址站在岸边,不止她一人,那岸上竟是站了个满满当当。
涂西奉看着武昌侯脸色难看的模样心倒是痛快,他扬声喊到:“啧啧,侯爷就这么走了?不留下多待几天,我家城主大方,你多待几天她也不会赶你走的。”
涂西奉这话一出,武昌侯只觉得喉咙涌起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味。
要不是的理智还绷在那儿,他恨不得一刀结果了涂西奉。
但此刻端看形势就知道应青定是对他们使了什么手段,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他们的船被应青控制了,人马数量更是比他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