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了连大人连大人到底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抓他?”
“没错,连大人一心为民怎么会做坏事。”
“是啊,连大人是个好官你们不能这么对他。”
阿青他们的到场时,街上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个个义愤填膺将抓着连侯的一行人困在里面寸步难行。
有几个凶悍的看起来像是要把抓连侯的官差吃了一样。
而连侯的女儿连珍和夫人王氏正现在一旁委屈巴巴地抹眼泪。
连侯慢慢环视了一下四周百姓像是要将每一张脸都记在心头。
看着他的眼神,吵闹的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只等着他开口说话。
半响连侯终于面带苦涩的开了口:“各位都散了吧,回去吧。别为了连某行此等事了应城安宁来得不易啊。”
一句话说的语重心长,发自肺腑,听得人心里发酸。
众百姓,一想到连侯到了这样的境地了还要为他们着想便更让人无法接受他被抓一事。
众人只觉得心里好似有一堆火在烧一样意难平。
当下便有人咬牙喊到:
“不行连大人是个好官,事情没说清楚前不能让他们带走连大人。”
“没错每个准话,今天谁也不能带走连大人。你们要抓连大人倒是先说清楚,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百姓正是情绪高涨之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句:“连大人能犯什么事,说不准就是有人为了排除异己,故意针对连大人呢。”
“是啊,连大人一定是被陷害的。狗官心思歹毒,要是连大人真的被抓进牢里去了,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上次连大人差点死在牢里,这次又想对连大人使什么手段。”
这几句话一出,周遭气氛更加躁动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带走连大人。”
“这不是要寒了好官的心吗。”
连带着对着那些抓着连侯的官差还隐隐带了敌意。
“大家听我说,大家听我说。”
正在群情激愤之时,连侯又开了口,
“城主英明,绝不会冤枉连某的,大家都先散了吧,让连某先去城主府,面见城主。
届时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连侯的话让在场的人犹疑了,他们的声音小了起来,你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甚至有几个已经开始本能的往后退要让开了。
看得出来阿青在应城的威望的确不可比拟,连在此地经营了数年好名声的连侯都要退避三舍。
恰在有众人退缩之意时,却又有话出来了:“谁知道是不是去见城主啊。
不会是要动私刑吧。”
“我听说城主对城中另外两位大人信赖有加,对连大人却是心有芥蒂啊。
若是连大人被动了私刑,一个不慎连大人要是撑不住了。到是连大人就是丢了命,城主也不一定会对那等公报私仇之人有所惩罚啊。”
换句话说,就是连侯被动了私刑,死了也是白死。
这话一出就像是一滴水掉进了热油里,一时间百姓更是不忿了。
好似连侯这一去就是进了狼窝,再也回不了。
目睹了这一切跟在阿青身边的陆旷之,脸都黑了。
他要是再听不出来这话说的是谁,那他就真的是脑子有问题。
看了半天戏,一旁的涂西奉都像拍巴巴掌了。
这戏唱得可比细娘丫头在戏台子上唱得戏还要精彩啊。
眼看着前面荒唐的一幕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前来抓连侯的官差都要抽刀了。
这其中没什么反应可能就只有阿青了。
眼看着这话越传越离谱,陆旷之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都在干什么,让开。”
从刚刚开始他就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了,这会儿这一吼,吼得比谁都大声,直接压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众人突闻这声音都吓了一跳原本的话也都憋回了肚子里。
扭过头来,只看到阿青带着涂西奉,陆旷之并几个护卫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一想到刚才他们的话,众人心瞬间提了起来,全都噤声。
刚才还吵闹不休的场景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连连珍和王氏的哭声都戛然而止了,特别是王氏,可是见识过阿青的手段,这会儿她缩了缩脖子藏了藏身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涂西奉扫了一眼表情各异的人,捻着胡子面露遗憾,啧了一声说:“陆大人,你说你出什么声儿啊。
这鞠躬尽瘁连青天诀别应城百姓的这出戏还没唱完,你就打断。
你再等会儿让我看完了再说啊。”
陆旷之转头苦笑地看着涂西奉,道:“让涂大人看笑话了。”
说完他又直起腰背面色肃然。
陆旷之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说:“下令抓连侯的是本官,诸位有话可直接问本官。”
说罢他顿了顿,又道,
“本官与杭大人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对连侯行过私刑,也不曾对他用过私刑,诸位可放心。”
最后这句话,他吐出来都是含着血沫子的。
一双眼睛也隐隐见了红色。
他和杭大人对应城竭力心力,所思所想一心为民。
却没想到在应城百姓中的声名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