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招待所。
屋子里。
翁新没坐在椅子上,而是蹲在椅子边,一颗一颗的抽着烟,他的脚边,已经一堆抽过的烟头。
他手中的烟正冒着缭绕的烟雾,和屋子上空已经浓重到能腾云驾雾的厚重烟气汇合在一起,继续荼毒着屋内靠在窗台边、正在打电话吸二手烟的彭文宜。
“哎哟,刘主任,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敢违了您的意?只不过你真的意会错了,那可不是我女儿,那是我外甥女,对,我可做不了她的主,而且人家还是班长,课业那么重,平常可是没时间的。
“什么?今天明天啊?今天明天也不行,人家忙的要命,比我这个舅妈还忙,从我们会面的酒店出去就不知去向了,估计是回学校了吧?那丫头心气高的很,以为进了重点高中就高人一等,都不把我这个舅妈放在眼里了,恐怕啊,就算是坐您身边也是只会给你添堵”
翁新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用手拧灭了正在燃烧的烟头,仿佛都不知道烫一样,直接几步过去抢走了妻子手中的电话,挂断了通话一把扔在床上。
“文宜!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今天饭桌上的人回去一定会向那个刘主任汇报,还巴巴的把明慧的行踪都告诉他?姐夫不是已经给了你鱼塘了吗?你还不够明慧才15啊,你以为那死肥猪真的只是打算简单敬个酒吃个饭这么简单吗?你不是小孩子了,这点事看不出来?”
“你疯了?干嘛掐我电话?”彭文宜从窗台上站起来,披头散发的,“我怎么了我?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又没有告诉他明慧后来去了哪儿,你着什么急?再者说,人家刘主任都说了只是为了他儿子而矣,想认识下明慧,两个孩子都是奥数比赛的选手,还指望着认识了之后奥数冬令营的时候一起切磋试题知识呢。你想哪儿去了?”
没想到是这个神转折,翁新半信半疑,“此话当真?你没做别的打算?”
“我能打算什么?”彭文宜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现在作风问题抓的那么紧,人家刘主任怎么可能顶风做案?况且听说人家自己的老婆本身就长的花儿一样,犯的着在一个未成年身上动心思吗?对了,你赶快给明慧打个电话,告诉她周日我们给她送奥数题过去,这丫头没多长时间准备了,很快就该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