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恪笑道:“这位壮士,好久不见。”
对方脸色更黑了几分,就要动手。
陆恪忙道:“且慢,如果尧骨就在附近,此时闹出动静,岂不是打草惊蛇?”
方面大汉骂道:“你少诓骗于我,老子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多少天了,哪有尧骨的踪迹!”
“或许他此时就藏在阴暗之中呢?你仔细感知,是不是有些许凉意。”
大汉一惊,他虽然也算部族里的勇猛之士,但和某些怪物根本就比不了。
比如月……再比如手持灾戮的尧骨,对方若真暗藏在此。
杀自己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因此被陆恪一说,他还真觉得脖颈有几分凉意,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这是废话……草原风大,又是夜晚,自然会有凉意,盯着他的却不是别人,是隐匿了身形的月。
他虽然也是一位三阶修士,亦开启了灵识,但也薄弱的很,怎么可能探知的到月的存在。
方脸大汉因为谈判失误,被发配来这种地方,却根本没有几分建功立业的心。
尧骨太过恐怖,他巴不得对方不出现才好,而术虎派他前来,也显然没将他的性命放在心上,能在死前发出讯号就算功成。
这处旧址不过是以防万一的布置,没人会觉得尧骨真的敢于回返。
大汉此时回过味儿来,冷笑道:“正好,将尧骨惊走了,我还安全些!”
却又不敢就此动手,万一真有人在侧,岂不是渔翁得利。
陆恪叹了口气道:“兄台无需对我抱有敌意,你我同命相怜,都是身不由己啊!”
“你想想,我修为低微,却也被派到这里探寻尧骨踪迹,岂不等同于送死?”
方面大汉幸灾乐祸道:“该!我看你也就是全靠这张面皮,才能讨月公主一时欢心,这会儿不也和我一样,当了弃子?”
陆恪深以为然,点头道:“说的是,女人就是善变的很!”
一股凉意袭来。
他连忙改口道:“然而月公主岂是庸俗女子,佳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颜色动人间……”
“谁?!”
听到这声大喝,方面大汉一惊,受先前言语暗示,下意识以为尧骨出现了。
一口气招出了全部宝物,如临大敌的布在身周。
却又见陆恪迅猛无比的奔向前方。
口中大喊:“公主!贼子在这里!”
大汉又是一惊,原来月公主也来到了此处,便凝神戒备,灵识全开,打定主意不上前去。
牢牢盯住了陆恪的身影。
却见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一往无前的……不见了踪影。
……
“唉……”
“有你这样的侍卫我觉得很丢脸。”
月叉腰说到。
陆恪一脸无所谓,没意义的厮杀有什么用,勇气不是放在这些地方的。
“公主,走吧,颜盏部热气腾腾的浴桶在等着你临幸。”
月懒得理他,扭头就走。
陆恪跟了上去,心里松了口气。
如果真的要伏击尧骨。
自己可能需要动用宝贵的见闻点,先升个几级再说了。
然而这样连续的突破实在太过惊人,下场大概就是活了下来,却被月切片研究。
眼下既然无事发生,又能回转颜盏大营,实在再好不过了。
但是……
前进的方向好像不太对?
转眼到了一处丘陵之后。
月一挥手。
一座精巧的木屋凭空出现。
她又掏出几块元石,安在了木屋的四个角落。
一阵黯淡的光华流转而过,木屋逐渐变得隐隐绰绰,直至肉眼难见。
“随身携带不动产的美少女……真是太棒了。”
陆恪羡慕的看着这一幕,暗搓搓的想:“就此公主与侍卫开启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迈步走入,木屋内部空间算的上宽敞,屏风床榻应有尽有。
月坐到塌上,指了指屋角的水缸,说道:“愣着干嘛?烧水。”
“……”
“公主,这不属于侍卫的职责范畴!”
“得加钱!”
……
陆恪坐在木屋外。
感受着夜色的清冷和草原上的狂风。
手中捧着一袋干粮……
许久之后,“吱呀”一声,木屋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