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这么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况且我的确也没为你们姊妹几个生一个兄弟,和她们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可以搞好关系也不错的,毕竟……”说道此处,声音冷了下来,“你们那杀千刀的父亲若是有个好歹,那墨言是府里唯一的男丁是要袭爵的呀!”
届时,她们几个不可能跟她回娘家吧?!
顾瑜、顾琪是要顾墨言作主嫁出去吧?!
便是一时回了娘家,哥嫂知道她打算常住估计连门儿也不会开的。因此,有机会能和墨言两兄妹缓和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从前是她天真,没想到这一层,这些时时日经历了许多事情,她忽然醒悟了。
忽然想到顾樊终有一天是会离开的。
“兰蔻那个贱人,虽然瞒着您对您不忠,但还是可以利用的!”顾琳道,说这番话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顾瑶的话难听、直白,但也不是没有利用的可能,兰蔻之所以压下这些想法,是因为没有能力抗衡。那她们可以反其道而行,就按照她说的那么做,保准能气出她一口闷血来。
秦氏陡然拔高了声音,“利用什么?!”
“您说的我们没有兄弟作为依仗,母亲您老了,可兰蔻年轻,若真生了儿子,那母亲便抢来记在名下,养在身边,晾那贱人也不敢怎样……”
“父亲更不会说什么了,只会觉得您贤惠!”
顾琳分析利弊,一股脑的说出来,她的母亲对这方面一直很懵懂,这几年一遇事时常都是她在一旁出主意。
“这么一来,您儿子有了,我们便也有了兄弟,便用不这靠他顾墨言,便是父亲故去母亲您养着的这个也算是有袭爵的可能的!”
“孩子年幼袭爵,您作为母亲管着候府大小事务,岂不快哉?!”
这便是真真做到了当家做主,内宅女人做到这个份上算是最能耐了!
“我现在要沦落到要靠那贱人生孩子才能巩固地位啦?!”秦氏尖声道。
顾琳见状暗叹不好,秦氏说的第一个字落进耳里,就觉得要完,这有事要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我……我和你父亲多年夫妻恩爱,如今他……你不帮着处理掉,却非要我接纳,还要那贱人和我分享丈夫,替我的丈夫生孩子……”
“琳儿,你这是拿刀在剜我的心啊!”
说着秦氏便哭了起来,顾琳气得背过身去,一口血闷在心口,不提她还忘记了,她母亲还是一个相信虚无缥缈的爱情的人!
头疼不已,这茬便不想再提,这一时半会儿要她接受也难,只能慢慢劝。
“总之,您多提防着那两兄妹,别一脑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如今,陛下责令太子分一半的权给了安王,他们兄妹跟我们全家都不一样,站在安王的阵营,我们呢站在那里您清楚吧,这可不是一两句话说能改变就能改变的!”
闻言,秦氏顿时不哭了,脸上挂着豆大的泪珠,巴巴的望着顾琳。
这事儿她还忘了,抛开家事他们之间还夹杂着朝堂纷争。
看来,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