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远嘿嘿一笑：“李县长，奖金县里能出不？”

李敬国眼尾扫到一脸笑意的苏小鱼，想了想，算了，给张继远点面子吧，好歹这还有一个学生在呢：“行，回头把单子报到县财政那里。”

张继远立即笑得看不到眼睛。

自此之后，张继远再开口，就不那么忐忑不安了。

数额一次比一次多，直到一次，李敬国瞅了一眼张继远递上来的单子，瞥了一眼那个数目，数了数后面的几个零，直接扔了回去：“滚！想好了再来！”

直到那时，张继远才深切的明白过来，人和人真的是不同的。

李敬国给了苏小鱼一个电话号码，告诉她贷款的事情找电话里的那个人。

李敬国突然一下子觉得好累，挥手让两人出去的时候，手都是无力的。

即便李敬国没有实地考察过，也知道南林镇的林地面积很大。

贷款的数额什么的，李敬国已经不想去费神想了。

更不愿意打电话问。

他要找季东阳。

李敬国等张继远带着苏小鱼离开后，等情绪平复差不多了，才给季东阳打了个电话。

“季三公子，竞赛成绩出来了。”

李敬国想想，还是先给点甜头。

季东阳唇角微勾，听到有关小丫头的消息把季东阳心底的那些雾霾都一扫而空，很有兴致的说道：“很不错！是第一吧！”

李敬国眉角一抽，这是什么逻辑，自己可是只字未提，就这么看好这丫头？

“猜的不错！”李敬国郁郁的回了一声，觉得自己打这个电话纯粹是多余。

“不用猜，小学这点知识对丫头来讲，真没什么难度。”

李敬国揉着眉心，寻思着是不是应该把电话挂断。

电话那头没说话，但并不影响季东阳的兴致：“她现在做什么呢？”

李敬国咬咬牙：“不知道。”

季东阳挑了一下眉：“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靠！一县之长的李敬国都想骂人了好不。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一个二个的能好好说话不，现在李敬国觉得还是跟小丫头说话好点，不管怎么说，小丫头说话乖乖巧巧，颜值也高！看着也养眼不是。

李敬国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好几口，平复了一下情绪，索性就把知道的都说了，他好挂电话：“丫头是得了第一，要参加半年后市里的数学竞赛，县里准备办一个为期一个月的培训班，地点在，全封闭式的，下学期开学后，还有你家小丫头要跳级，直接参加小升初的考试，好了，就这么些，挂了。”

说完又有点后悔，好像自己是有点冲动了，正经事还没说呢。

比如最重要的贷款那事。

“你还没说她现在在哪？”

李敬国真的是脸都有点抽了，狠命的抬手在头上抓了抓，把早上出门整的溜光水滑的发型瞬间乱成了刚起床的模样，就像是他此刻的情绪。

十分烦躁。

“你等着，我打电话问问，还有一个事情先跟你说说，你家那小丫头，说是要承包南林镇的那片林地，你知道有多大吗？她没钱，要贷款，看在你的份儿上，我点头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