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隐情?”
温馨有些吃惊,她无法想像她的父亲分明知道二夫人害死了大夫人和大姐姐,却假装不知情,更当作没这么一回事。
不过,大夫人确是不得宠……
莫不是大夫人的不得宠与她姨娘口中的隐情有关!?
宁姨娘正要说,这时门外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便噤了音,对着温馨打了个眼色,又将那夏衣拾了起来,继续缝制着。
温馨本还没反应过来,正要追问,便看到那嬷嬷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海碗的凉茶跨了进来,于是慢吞吞的走回桌子边上落座,拾起自个的团扇摇了摇,面上有些不耐烦,像是不耐热而耍着性子一般。
那嬷嬷笑眯眯的将那一海碗的凉茶搁到桌子上,兴高采烈的道:“厨房里刚好熬了一大锅凉茶出来,奴婢正赶了个巧,忙给姨娘与三小姐端一海碗过来,管够!”
宁姨娘也跟着嬷嬷笑了笑,客气了一句:“辛苦嬷嬷跑这么一趟,天儿见热的,你自个也去用一碗吧!可别中了暑气才好。”
那嬷嬷正有这个意思,宁姨娘的话正巧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当下便欢喜的应了一声:“哎!好嘞!”
嬷嬷说着,咧着嘴又要往大厨房去,正走了一步,便被温馨给唤住了:“嬷嬷,领着我院里的人一同去吧,天儿见热,也别叫她们沾了暑气才好。”
“得嘞!”
嬷嬷爽快的应了一声,又夸温馨同宁姨娘一般心善,奉承了几句好话才转身匆匆的往着温馨院里儿赶去,唯恐晚了一步那凉茶便叫人给喝完了。
宁姨娘母女目送那嬷嬷离去,待人走后,又继续着方才未完的话题。
不过,经过嬷嬷这么一打扰,宁姨娘的心绪稳了些,方才的动摇也渐渐沉淀了,仿佛没了别的想法。
她一边赶着手里的夏衣,一边语气平淡的道:“你知道,大夫人与大小姐素来是不得宠的,可你并不知,她母女二人为何不得宠。”
宁姨娘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为已逝的大夫人叹了一声:“说来,她也是个可怜人,堂堂的丞相之妹,竟落得如此下场,只能怨她所遇非良人……”
“所遇非良人?”温馨嚼着这句话,有些喃喃自语。
见女儿像是想岔了,宁姨娘拍了她一下,埋了一句:“你别瞎想,她遇人非淑,可与你父亲没有关系,你父亲还是为的那人才与大夫人生份了的。”
话落,将一段陈年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那大夫人在嫁与她父亲之前曾与一个男子有过一段情,后来不知缘何闹开了,才嫁给了她的父亲。
她父亲怨大夫人,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大夫人入门七个月便生下温柔,彼时又流言四起,大夫人拒不肯认,她父亲心中自是意难平。
也难怪她姨娘说,就算父亲知道了二夫人的所作所为也不会计较。
那大夫人就是父亲心间的一根刺,父亲好面子没有动作,二夫人替他拔了这么一根刺,他高兴还来不及,又哪里来的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