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又扫向那伏跪在地的人证,道:“你且说说,二皇子逼宫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父皇!!!”
九皇子急了,正要开口便被皇上打断了声音:“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句话便堵了九皇子的嘴,他只得诺诺应是。
那人证得了皇上的话,先是恭敬的伏地一拜,这才恨声道:“卑职原是紫宸宫的值班禁卫军,二皇子逼宫之前,九皇子曾命人寻过卑职,让卑职见机行事,只要二皇子中箭未死,便要想方设法弄死二皇子,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待他上位后,便许卑职禁卫军统领的位置……”
皇上没想到二皇子竟是死于旁人之手,闻言拍案怒起,指着那人证斥道:“你大胆!!”
那人证却伏地道:“卑职自知谋害皇子难逃死罪,却也不愿叫九皇子逍遥快活!”
他恨恨的迸向九皇子,咬牙切齿道:“二皇子中了箭后,卑职听闻皇上吩咐要关押二皇子,便借机进来拖二皇子下去,在关押时,卑职借着锁门之便,临走前,把射在二皇子身上的箭矢捅得更深,这才要了二皇子的性命。”
“卑职狠,却没想到九皇子更狠!卑职替他办了事,得到的不是所谓的加官进爵,而是心狠手辣的追杀灭口!”
他对着沈丞相拱了拱手,道:“若不是沈大公子经过救了卑职,只怕九皇子便能如意的杀人灭口了!”
九皇子的脸色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他急忙替自己辩解道:“父皇!莫要听信此人啊!”
他指着那人证愤愤道:“儿臣从未见过他,更别说让他去杀二皇兄了!父皇您忘记了吗?二皇兄逼宫那日,儿臣救驾之后,可是一直陪在您身侧的啊!又怎能去吩咐他杀人呢?”
沈丞相却道:“他方才不是说了?是九皇子在二皇子逼宫之前便做好了此计的?”
顾王爷接着开了口:“如此说来,九皇子分明是早便知道了二皇子有逼宫的打算,却隐瞒不报,只待二皇子逼宫之日,借着救驾来立功?”
九皇子恼道:“皇叔可不要乱说话!二皇兄逼宫那日,本皇子根本就不在宫中,平西王世子可以给本殿做证的!还是本殿在回宫之时受了阻拦,这才觉得奇怪,深究之下救下的父皇……”
说着,他又急切的看着座上的皇上,求证道:“父皇,您知道的,不是吗?”
沈丞相却看着他道:“九皇子不急,臣还有人证。”
沈丞相说罢,还笑了笑,道:“九皇子,臣方才忘记说了,犬子在救下此人的同时,还制服了那灭口的凶手,如今人就在殿外呢!还请皇上宣人入殿。”
后面的那一句,是对着座上的皇上说的。
事到如今,皇上又怎会不想弄个清楚明白呢?
于是,在胜公公的开腔下,一位黑衣人被两名禁卫军给押了上来。
那黑衣人还尚不服气的扭动了一下,却叫禁卫军桎梏的更重。
禁卫军强硬性的逼迫那黑衣人下跪,他还要挣扎,却被狠狠的踢了膝窝,黑衣人只得被迫跪下。
沈丞相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双手递上的同时,与皇上禀报道:“此令牌便是从此人身上搜出来的,还请皇上过目。”
皇上示意胜公公拿了上来,他接过来一看,见那令牌的正面上刻了竹叶的图腾,反面刻了个四字,便冷笑着把那令牌丢弃到了一旁,诘问道:“九皇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