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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端。

“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呀！怎么突然就建立信任关系了！”若鹿有些纠结抓着自己的头发，丝毫不介意这样的举动会让他变秃，“为什么之前都不行……就这一次……就这次……”

此刻的他明明应该为两位神探愿意联手破案喜极而泣，却因想不出其中的原因，变得有些无能狂怒。

“他们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他们今日最后一次下井。”旁边调试面板的双炽回了一句。

“那不是这次不行就不干了的意思吗？”若鹿瞪大了因熬夜布满血丝的眼睛，“而且花井户和杀井户都无法继承两人在现实的意识，怎么就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下井了呢？”

“对话。”双炽叹息了一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向了若鹿，“他们两人总共三十七次下井，每一次的对话都不一样。”

“所……所以呢？”若鹿还是无法理解。

“花井户上一次杀死杀井户的时候，两人之间的对话和互动都是最极端，只要其中一个人稍稍改变说话的方式，便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那……花井户改变说话方式了？”若鹿无辜眨眼。

“不，是杀井户，花井户和上次一样，有些过分偏执了。”双炽没再看若鹿，继续自己的工作，“如果说在井中自杀是杀井户作为神探最低迷的表现，那这一次便是最活跃地表现了。”

“哈——”若鹿的脑子有些放空，眼神也无法聚焦，“不明白，好像听明白了却完全不明不白呀……对了双炽，你知道辞呈要怎么写吗？”

……

* * * MS72井·三十七周目 * * *

……

“神……神探？”听着我们之间的对话，还举着双手的男人明显松了口气，“原来只是神探吗？”

“只是？这样的话可不能当做没听到呢。”

杀井户笑眯眯的，似是男人的话刺激到他哪根脆弱的神经了，他竟用手中那把没有子弹的枪，威胁起了这个手无寸铁的可怜男人。

“虽说是神探，但没有说不可以杀人呀！你应该……不想死吧。”

“不是我做的！胡珀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是自己溺死的！和我无关！”

兴许是被杀井户吓到了，又或许这个男人是真的怕死，在杀井户这没有任何威慑力的要挟下，他竟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说……死的是谁？” 我觉得自己有些听岔了。

我转向了旁边被谁淹没的密室，试图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寻找佳爱琉的尸体。

“胡珀呀，你们从那间密室逃过来没发现吗？”不知道为什么，说起这个名字男人笑了起来，他指着我们刚逃出来的那间密室，“他太不自量力了，在魔术开始之前居然没有做检查，那逃生通道的门竟然是反方向开的，他被困在水中，因水压过大无法拉开原本需要推的逃生门，就这么溺死了。”

“……”

“……”

他的回答让我和杀井户互相看了一眼，一同露出了十分无语的表情。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询问道。

“你们从那里过来的不知道吗？”男子有些吃惊，“就在你们出现之前一会呀，你看，胡珀的尸体还在那里呢，啧啧——就是被食人鱼啃的不成样子了。”

就在男子指向隔壁密室的时候，那原本昏暗的房间，突然明亮了许多，似是之前上空折射进密室的光都被什么挡住了，此刻遮挡的东西被移开，一切才变得明朗。

在这样的光线下，我很轻松地找到了漂浮在水中的成年男性尸体。

只是那尸体被食人鱼啃咬后的腐烂程度，根本不像刚刚死亡的。

这个男人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