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二人这次谁败了下来,定然会不服输,你追我赶这样一来定然能进步不少,所以夫子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言之有理,林夫子点了点头,这件事算是睁只眼闭只眼轻轻揭过。
齐修嘴上说的漂亮,私底下为秦玉担心,秦玉渊虽说每次考试都未曾过,但好歹学习了这么久,不知秦玉能否比的过。
齐修来找秦玉,秦玉见到人有些惊讶,忙施礼:“见过齐师兄。”
齐修点了点头,示意人跟上,二人一高一矮,一如清风明月,一黄瘦小儿,并肩缓缓在书院内行走。
“听闻你和秦玉渊下了赌约?”
连师兄都知道了,那是不是夫子也都知晓了?
秦玉雪有些汗颜,点了点头,忙解释道:“当日一时冲动之下才会同意了秦玉渊的邀赌,若是夫子怪罪,我这就和秦玉渊说了去,将赌约取消。”
“你可有把握胜了他?”
“呃……”秦玉雪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愣了片刻,见齐师兄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这才小跑两步跟上。
“师兄你是说?”
“师兄问你,可有把握赢了他。”
秦玉雪这才明白没有听错话,忙点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齐修骤然一笑:“到底是能还是不能?”
齐修还穿着他一贯的白色长袍,温尔文雅的脸上笑颜如同春风拂面,秦玉雪顿时心神一震脑海中映照出一句话:公子陌如玉,款款为谁至。
对上齐修明亮的眼神,秦玉雪赶紧摇摇头将杂念抛开,定了定神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吞吞吐吐的说道:“也不是没信心,只不过没有全然把握。”
这话说得不尽全是实话,两世的经历,秦玉渊到底是何种性格,秦玉雪在了解不过。
前世直到她去世,秦玉渊还过着遛狗逗鸟不学无术的逍遥日子,但今生秦玉渊却来松山书院读书,这是前世没有过的事情,秦玉雪没有把握,不知他在书院这些时日到底有没有学到真本事。
不过依照秦玉渊的性格来说,他本人也不是一个读书的料,单看在书院一年多的时日还是在巽下班就能看出,这次秦玉雪卯足了劲想要给秦玉渊一个难忘的教训,故此不敢有任何的闪失。
“距离考试还有几日,这几日你只管来找我,我给你补课。”
秦玉雪有些摸不着头脑,齐师兄有了解元的身份,在书院时不时的还代替夫子上课,是亦兄亦师的存在,她和齐师兄往日交情并不多,为何齐师兄这么帮助,难不成有什么所图不可?
想到这里,秦玉雪忙摇了摇头,只因前世一片深情错付他人,今生看谁都是居心叵测,如今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带着一个病弱弟弟的普通人,哪里有什么利益可图。
齐修瞧着秦玉雪又是摇头又是眉头暗锁,心中觉得好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不要想太多,我也看不惯秦玉渊仗势欺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