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下来,等得是腿脚发麻,才见几位大臣鱼涌而出,时公公冲醇王点了点头,进去不多时冲醇王招招手。
“拜见陛下。”
“皇叔不必多礼,赐座。”
年少的帝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皇叔是从母后哪里过来的?”
醇王点了点头,颇有些难言之隐:“陛下,臣是有一事相求太后,谁知有人竟然将太后的面子也不给,老臣实在是无法,这才叨扰陛下。”
“哦,还有此事?”玄帝面色带着一丝玩弄:“不知皇叔说的是什么事?”
“唉,就是老臣的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玉山,相中一个唱小曲的姑娘,将人带来回去,谁知那个小姑娘因琐事被骂了几句,想不开竟然自杀了,她爹四处喊冤,这不,山哥儿被骁卫的人下了监牢。”
“哦,还有此事?”
见陛下听得认真,醇王故作悲伤摸了摸脸:“陛下你也知道,臣如今只有山哥儿这一个孩子,平日里是骄纵了些,但这个孩子心性善良,不会做出残害人命的事,当初这个小姑娘是存了攀附富贵的心才跟着进了王府,谁知竟然是个不安分守己的人,若是能料想到,老臣说什么也要约束山哥儿。”
“玉山落入骁卫,和落入摄政王手中一般,不知摄政王可知这件事?”
“怎会不知,老臣在他府上等了几日,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人,摄政王不人他的弟弟不说,当场落了老臣的脸,唉,老臣无奈这才求到太后面前,本来太后欲请摄政王一叙,谁知摄政王竟然以公务繁忙为借口,竟然连太后娘娘的口讯也不理会,老臣实在是无法,只得找陛下诉诉苦。”
醇王找准机会告着夜天寒的恶状,他只盼着陛下能治夜天寒的罪,让他出口恶气。
“若是摄政王开口,朕也不能不拂了他的面子,若不然朕问过摄政王的打算如何?”
“那老臣谢过陛下了。”
醇王眼巴巴的瞧了一眼玄帝,见他没有开口留人的意思,只得起身拱手离去。
一旁偏殿内夜天寒冷不丁问道:“人出宫了吗?”
“刚从御书房离去。”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甲一知道自家主子问的是谁。
“给陈子坤传令,将顾玉山手下行凶之人一并捉拿!”
“是,属下这就去办!”
甲一明白,醇王这般上蹿下跳彻底惹怒了主子,这是要将顾玉山的罪名做实,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甲一离去后,夜天寒也无心在批奏折,起身来到窗前,只见外面夜色茫茫,像极了小时候总是睡不着的夜晚。
小时候被接回夜家,虽说没有受过一丝的委屈,但毕竟不是自己府上,夜天寒活的谨小慎微,白日里还好,每当夜晚来临时候总是压抑不住想起母妃。
一想到母妃,更是怨恨醇王的无情,这个董氏进门时已经怀有身孕,若是普通的纳妾母亲应当会同意,只是这种折辱人的方式让董氏进府,想必这就是母亲不肯妥协的地方吧。
夜天寒知道,如今朝中上下都等着瞧,看他如何处理这件事,夜天寒已经打好注意,既然已经落下铁血无情的名头,不妨将这个名头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