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面露难色,转头看向夜天寒:“不知摄政王欲怎么处置玉山?”
“按照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顾公子犯的是杀人的大罪……”
“夜天寒,你这是公报私仇,若是你想报你母妃的仇的话,冲本王来,不好连累山哥儿,他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醇王一听急了,若是让夜天寒定罪山哥儿焉有命在。
“皇叔请起,摄政王已经查明此事,确实是玉山有错在先,众目睽睽之下如何饶恕?”玄帝一使眼色,时公公忙将人搀扶起来。
时公公小声在醇王耳边嘟囔一句:“王爷这般,先帝在地下也不安宁啊。”
醇王猛的打了个机灵,又跪下哭道:“本王知道这次是山哥儿冲动了,望陛下念起年少无知,饶过他一命吧,老臣恳求陛下让山哥儿去给先皇看守陵墓,若是没有陛下旨意不得入京。”
“这……”
见玄帝踌躇,醇王一把鼻涕一把泪继续哭道:“可怜老臣身边就这么一个独子,让他去陵墓寂寥之地已经受到最重的惩罚,还望陛下能够应允!”
玄帝听了听这话点了点头:“朕应了。”
说完后这才看向一旁的夜天寒:“不知摄政王可同意?”
“既然陛下已经开口,本王只得从命!”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见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醇王在时公公的搀扶下勉强起身离去。
回到府中,董侧妃一听说要将顾玉山发配皇陵,顿时疯了一般要找夜天寒拼命,几个丫鬟都拉扯不住,醇王将手的茶盅直接摔到地上:“你们放开,让她去,让她去!”
几个丫鬟面面相嘘只得松手,董侧妃一愣之下扑到在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山哥儿去那个地方,这让我怎么活呢?”
“唉!”醇王起身将董侧妃搀扶起来,扶着在椅子上坐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还多亏陛下开口,若是让夜天寒定罪的话,恐怕山哥儿没命在了。”
董侧妃一惊之下停止哭声:“夜天寒竟然这般心狠手辣,让王爷尝丧子之痛!王爷,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好,本王知道,为今最重要的是,山哥儿马上要启程了,你赶紧收拾一些行礼让他带着。”
醇王叹了一口气:“虽说是被发往皇陵,但是好在距离京城不远,若是你我想念了,也可前去看看,总比丢了性命的好。”
董侧妃一听这话也不哭了,试了试眼角:“那妾这就去收拾。”
等顾玉山离京之际,董侧妃带着几车的东西相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远游呢。
顾玉山也是红了眼睛他没想到一时的冲动能带来这般的后果,心中早已将夜天寒骂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