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罪孽之歌(4)(1 / 2)肆意[快穿]首页

“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

“所以,樊先生信神?”骆长亭将钥匙往墙上一挂,弯腰换鞋,“信神也好。信了神,有一个明确的活下去原因,就能在这无尽的荒诞之中获得一丝喘息。”

“我不信神。”樊钰笙冲溢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神不过是人的想象,信与不信都无什么实在的意义。信则有极乐之乐,不信也无悲痛。就如同死亡的魅力,有人恐惧有人淡然,信神便是进入车轮之中进行下一次的新生轮转,不信也不过是投入黑暗恐惧之中无意识。我本人是怕死的,更对死亡畏惧远退。但同样的,我亦是对死亡抱有兴趣的。尤其是在死过一次之后。”

“那是什么感觉?”骆长亭问道:“我对死亡没有任何印象,眼一睁一闭像睡了一觉就变成了任务者。”

樊钰笙却笑了,他说:“死亡的感觉对于我来说却着实是不好受。你知道我是被捅死的,是有喘息的时间的,也正是那一阵的喘息,让我在极致的撕痛之下感受到了这世间的不公混沌及荒谬。死亡之后,精神也会随之沉寂,堕入无尽的混沌与黑暗的深渊,不会有什么冷或是热,有的只是一种,能清晰的感受到的,某种东西开始消散,抓不住的失去的那种感觉让人恐惧而不安。如果信了神,就不会觉得太害怕,因为神会送你上天堂或是下地狱,有了归处自然无可畏惧。但我想直面那种恐惧,我要将这些恐惧嚼碎吞咽,只因这能填满心中的空虚与迷茫。”

樊钰笙说:“而直到现在,我还有那种缺失的感觉,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却让我无比的满足。这让我想起了初中时的物理课上讲的能量守恒定律:能量不会凭空消失,只是会从某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存在。能量不会凭空消失自然也不会凭空产生,而目前为止没有一个科学家能准确的指出这些能量为什么会产生。人是由数万亿的原子构成的存在,算是一种能量,死后也会转化为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就如同不死不灭的神。”

“所以这大概就是青春热血的孩子,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原因。能量守恒定律不见得他们能明白,但基本是理解了,而这句话在无意识里已经记下沉淀在他们的潜意识中,让他们从根本意识到自己是能永恒的存在,于是他们不信神也不畏惧神。当然这个前提是没有宗教信仰。”

“难道就不能是这个时期的孩子发育过剩,激素上涨导致的无知无畏。”骆长亭将蒜苔胡萝卜辣椒洗干净,整齐的码在菜板上唰唰的切成规规矩矩的丁,说:“无知才能生出无限勇气。如果你告诉他们砸的某个东西的价格或是本身的意义,他们砸之前一定会考量一番他们是否能承受这之后的代价。但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个东西被砸是肯定的。至于他们为什么要砸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了。而更重要的是砸之后的赔偿问题,是重罚那砸了东西的人还是起哄的那些人这也是个问题。毕竟每个人都各执一词,从自身角度来讲每个人都说的很有道理很真实,这时候就得看你的选择了。”

“这就是你为什么如此小心翼翼的原因吗?”樊钰笙笑着说:“家境优渥,人缘性格都好,二十多岁的年纪,怎么会是这般多思虑的性格。想来也只有在生命中的某一时期里,犯下了一件无可承受的错事而留下的阴影。无意打探骆先生的隐私,只是想说一句,沉湎过去和期待未来都不太好,人生若是电影,你我皆是那演绎剧本的过路人。过去与未来一个无法更改一个无法预测,只有演绎剧本的当下最重要。既然如此又何必活得这般小心翼翼,肆意大胆一些才符合少年的人设。”

“家境优渥。”骆长亭嘲讽的笑了笑,他道:“可那些都不是我的。”

说着他就开了火,烧锅热油熬酱,待出了香味便倒腌好的肉入油锅,翻炒直至肉边发白时加姜蒜沫辣椒丁入味,倒蒜苔加大火快炒。五分钟后,一道香喷喷绿油油脆生生的蒜苔炒肉起锅。

然后是借着剩下的油热锅倒胡萝卜辣椒丁翻炒,加盐加味精,一顿大火猛如虎的炝炒出了一盘大小一致,红绿相交,看着养眼漂亮的胡萝卜辣椒丁。

最后是清炒上海青。洗锅清铲,烧干锅加入油大火烧热,放入上海青翻炒大约至菜叶由浅绿转变为深绿,加一小勺盐继续翻炒至出菜水再盛出,这道清炒上海青就完成了。

“尝尝我的手艺吧。”骆长亭擦净手,盛好饭坐到桌子前将身体还于了樊钰笙。

“看着不错啊!学过的吗?”樊钰笙夹起一筷子蒜苔炒肉放入嘴里,蒜苔的清香和爽口的滋味在唇舌间炸开,肉炒的嫩而油滑,一点也不老。还将瓣酱的浓香与蒜苔的清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姜的微辣及蒜的清香加持了这道蒜苔炒肉的分数。

樊钰笙矜持的放下筷子,点评:“好吃。”

“喜欢就好。”骆长亭赖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道:“你想问什么叫问吧。拐弯抹角半天一点也不爽快。”

樊钰笙吃着菜,想你不也磨蹭了好几天才上岗就职,还好意思说我不爽快。但樊钰笙家教极好性格内敛,嘴上很积德,心里怎么想嘴上绝不说半个伤人的字,于是他道:“我就是想和骆先生交好关系,毕竟未来的一年时间我们得相依为命关系太僵彼此装模作样也不大好。另外,我个人还有一个猜测需要骆先生来帮我证实。”

“猜测?”骆长亭下意识瞥了眼紧闭的核心室的方向,“借主合约不应该将资料备好给你吗?再不济也可以翻书架上摆着的系统准则,我懂的可能还没你多。”

“确实如此。”樊钰笙非常爽快的承下了骆长亭的话,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十分不符的便是他的脸皮,他说:“樊某算不得什么天才,但一个月内记下关于借主的规定也不是太难。”

骆长亭瞅了一眼书架上那本薄薄的系统准则,嘴角一抽,他道:“你当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别看这本书薄,可这里面可是电子书,内容庞大复杂详细,概括所有系统不允许违反的和必须保障任务者与借主的利益的各项规定等等。

骆长亭第一个世界结束后翻过这本“书”以一秒一页的速度翻了十来分钟都没翻到尽头,最后系统告诉他,他翻的还只是第一篇张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