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虚见状叹了一口气,缓缓来到了慕若雪的身边道:“你爹的尸体已经被黎洛带走了,你无需在牵挂,最近朝中的局势不稳皇上正在为沈随心尸体丢失的事情生气,你现在必须要继续待在白王府。”
慕若雪闻言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动容,道:“丞相府怎么样了?”
“皇上派人将臣相府封了起来,不过你大可放心,府里的人都安然无恙,有我在那边压着他们不敢对府里的人动手。”白子虚道。
“多谢白王爷此次救命之恩,我慕若雪他日一定会报答你。”慕若雪站起身看着白子虚道。
“若雪,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白子虚看着慕若雪道。
“你好好休息吧!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再次振作起来!”白子虚又道,说罢便离开了。
慕若雪看着白子虚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明的情绪,如今她爹死了,但好在丞相府里的人都安然无恙,她必须要尽快想办法摆脱眼前的局势!
而离开慕若雪房间的白子虚此刻直接去了离王府,动突国来犯的事情他必须要赶紧解决,这次动突国是来势汹汹,朝中的局势又十分不稳。
他不能离开京城而黎洛在打仗方面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不仅如此,权谋韬略也样样不输,他一定有办法主动让动突国退兵,这么多年以皇上深沉的心思要除掉一个人何其容易,可是偏偏与离王周旋了这么多年依旧僵持不下,在某些领域反而受制于黎洛。
离王府的侍卫见是白子虚便没有阻拦,白子虚便一路到了黎洛的书房,刚一进去就皱起了眉头,一股酒气漫天,而黎洛此时也歪歪扭扭地躺在塌上,手里还抱着酒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皇叔,你如今这是做什么?”白子虚皱眉问道。
而黎洛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看了白子虚一眼又低下头猛地灌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道:“喝酒呀!白子虚你看不出来吗?”
“既然你来了,也来陪我喝一杯!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佳酿,酒香醇厚,十分不错!”黎洛缓缓地站起身来。
拿着另一只酒杯来到了白子虚的身前,将酒杯里倒满酒递到了白子虚面前,眼神中全是慵懒,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散漫,再也没有了他一如既往的冷冽和沉着。
白子虚看着这样的黎洛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伸手接过了黎洛手中的酒杯,却没有喝,而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看着黎洛道:“皇叔,最近皇宫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南宫杰死了而二皇子南宫越最近蠢蠢欲动,一直在皇上面前尽孝心,目的绝不单纯,而最要紧的是动突国突然对我南诏发动攻击的事情,皇叔你文武双全,谋略滔天一定有办法让动突主动退兵!”
而黎洛闻言只是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酒杯道:“白子虚你不是一向对皇位之争没有兴趣吗,如今动突国来犯正是下一任储君建立威望的好时候,你既然没有要当皇上的意思,又何必管这些事情?”
白子虚闻言眉头皱得更紧,道:“我确实无意皇位之争,可不代表也会置国家危难于不顾,动突国倘若一旦进犯黎民百姓必定会遭殃,这件事情又怎么能和皇位之争扯到一起!”
而黎洛闻言却笑了起来,看着白子虚道:“白子虚呀白子虚,我平日里可真没看出来你是一个如此爱民如子的王爷,只可惜,在本王这里饮酒作乐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死活与痛苦与我又有何干系?”
黎洛说话间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更甚,抱着酒壶又喝了几口。
“皇叔,这件事情真的还需要皇叔帮忙,我知道你一直与皇上不睦,可这件事情牵扯甚广,倘若南诏国一旦失守对皇叔也没有任何好处!”白子虚看着黎洛又道,眼神中有一抹焦急。
“那就等到了那时候你再来找我吧,眼下的局势既然还没到那一步,你又急什么呢?”黎洛道。
又拿起酒壶将里面的酒全部倒入口中,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白子虚,我劝你也不要想太多!”
白子虚看着黎洛如今这副样子眉头紧锁,知道他今日是不会给自己任何答复了,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