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讪讪挠挠头,“没事,小事情,嘿嘿嘿。”
她抬眼看看日头,赶紧边跑边道,“来不及了!我真给走了!”
商安歌乖巧点头。
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商安歌脸上的笑逐渐褪去,又恢复冰冷。
之前在大殿看见她,忽悠同行人,一举一动都很鲜活可爱,最后和那姑娘互道谢谢那幕,太过讨喜。
商安歌近几年来,头一次被逗笑。
他是偷回汴梁,本应当减少和陌生人的接触。
可,不知怎的,他就是想多看看这鲜活的女子。
就像他问她该如何寻她?
他寻人,何必问。
可,就这么擦肩而过,他终究是不舍的。
能多说一句,是一句嘛。
至于名字。
商安歌告诉施知鸢的名字是真的,不过是他的字。
世人只知他的名商宁。
没人敢打听他的字,无碍。
商安歌的手下见他久久未到,出来寻他。本焦灼的快步,见他安然无恙,步伐变得舒缓许多。
“王爷,有什么麻烦事吗?”侍卫阿珲警惕地跟上前,握刀待命。
“没什么,就看见只小奶猫。”商安歌神态轻松地往方丈房里走。
“对了,咱们南街的胭脂铺……我亲自掌管段日子。”
“是。”
阿珲偷瞟商安歌,王爷这是笑了吗?今天王爷竟然笑了两次?!回去跟兄弟们说他们定不信。
不过,王爷笑起来真帅!
庭院内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不稳的大口喘息声。
两人对视一眼,不是习武之人。
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臭丫鬟,你多拉下我啊。”王弗栗追施知鸢,追得气喘吁吁,还有点岔气,腰间疼得紧。
丫鬟也跑不动了,“她跑的太快了。”
“所以肯定有问题!”王弗栗叉腰靠墙顺顺气,“她骗我,我不能这么放过她。”
“是是是。”丫鬟也努力顺气。
“不行,再不走,又不知道她往哪跑了。”王弗栗推推丫鬟,“走!”
主仆二人相互扶持地往施知鸢的方向跑。
这俩人是在跟踪她。
商安歌侧头,目光随她们而移。
眼中深邃,不可探。
自此,施知鸢在意的事里加了一项商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