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后面的两个丫鬟追了上去气喘吁吁的喊道。
当日下午,这批五万人的学子迎来了他们的第一节课。
穿上黄衣的叶涣和32班的其他学子在一处古色古香的书院里,台上的瘦瘦高高的先生正在绘声绘色的讲课。
“炼道,即为炼制一途,说是天基强者,实则不然。”台上的老先生挥了挥袖子摇了摇头,成功将所有学生的注意吸引到了他那里去。
“我们黄袍道士本身并没有攻击性以及防御能力,我们的身体素质甚至连一些普通人都不如,但我们却是整个帝国最为尊贵的人!”
底下坐着的人,无论男女无论贫富都认认真真的听着。
可偏偏就有某些人不老实。
“涣,你看前面的那位姑娘长的多么的水嫩。”呼延捷的胖手摇着叶涣,另一只手则指向前面。
叶涣正要看去,在那根胖手指的正前方缓缓转过来一个长相煤炭似的女子,吓得叶涣一个机灵。
呼延捷顿时石化了。
那煤炭女子看了看手指的方向与她差了将近半圈,沉思了一会,忽然站起来当着全学堂的面指着他们两个:“先生,我后面两个在神游天外。”
“我丢!”叶涣顿时想掐死这个女的。
“什么?竟然在我的课堂上搞小动作。”正授课授得起劲的老夫子突然被打断很生气。
他的手上顿时出现一团丹火,直接丢向了二人空隙之中。
这团炽热的火团贴着二人的面颊而过,叶涣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蕴含之中的恐怖热量。
“轰!”的一声,火焰砸在了后面的墙上,从中间蔓延了开来。
呼延捷吓得浑身颤抖。
“下次在再搞小动作不认真听讲,我可丢得没这么准了。”瘦高的老先生衣袖一甩。
“是是。”二人额头满汗的连连点头。
“是个屁!”老先生忽然怒道,“快不敢快去提水来灭火!你想烧死我们吗!”
叶涣和呼延捷连忙屁滚尿流的冲去门去找水。
“记住!去打东郊池渊路的井水!不然这火灭不了!”
先生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我们继续讲,”老先生抖了抖黄袖,“我们手中的火焰名叫丹火,它是用来进行炼丹的,丹药的好坏决定于你们对丹火的掌控,当你踏入了五品的境界,你的丹火就变成了紫色,这时候你的炼途一道就多了一条甚至比主路还粗壮的支路,这条路名叫炼器,当你的踏入了九品,你的火焰就变成了青色,这样你们基本上就站在了天基强者的顶端……”
老先生授课很有一套,第一节课不着急讲开始学的知识,而是讲炼字一途的梗概,使得下面六十几号学子听得非常的入迷,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这即使说课。
随即,他话锋一转:“你们这群学生要是未来有一个成为炼器师,我就此生无憾了!”
底下正幻想着未来是继续炼药呢还是炼器甚至咬咬牙成为阵法师的学子们犹豫被雷劈了一般,目光呆滞了。
“你们不要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老先生摇摇头,“我授课二十余载了,教出来的学生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了,但是偏偏没有一个达到五品的境界,最优秀的一位学生公梁浦,现位于林部中炼层,卡在四品巅峰境界将近五年了,死活都迈不进那一步,你们猜猜他最后干什么了。”
底下的学子纷出奇言。
“去当文官了?”
“告老还乡了?”
“隐居于世了?”
更有甚至:“跳河自杀了?”
老先生脸一黑:“下课再给你们揭晓谜底。”
“总之,我就想告诉你们一个残酷的事实。”老先生用手中细长的竹棍后面的墙上杵了一点,“如果把这比喻成金字塔的话,那么一点代表的是整个炼道中五品往上的炼药师,那么这整面墙将代表……哦不对,改一下,如果这一点代表的是七品以上的炼药师,那么这整面墙就是整个金字塔的基底!”
座下的学子皆睁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只有江茁和其余的少数人敏锐地反应过来了老先生的为什么要改一下。
因为不改的话,基底的大小要远远超出了这面墙!
“不只是我们炼道一途,其余两道也是一样的,所以修道一途犹如逆天改命一般艰难。”老先生说道。
在后墙熊熊大火之中他看到下面的一众学子消化得差不多了,他最后说道:“我还没做一个自我介绍,那就介绍吧,我姓公,字梁浦。”
座下皆哗然震惊。
外面的下课铜锣声响起。
在咚咚咚的声音中,许寒松低声说道:“原来是当了讲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