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我我成绩不好，像我这样的，毕业了之后也是找不到工作的，我想着我与其多花些冤枉钱，还不如找个人嫁了，也能偿还一点点钱。”

赵如萍：“你不知道我们福利院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们还钱的吗？”

小圆：“我知道。可是大家都寄钱了，我不想落后”

“拿回去吧！这不是你凭自己的本事挣的，等哪一天你不依靠男人了，再过来吧。如今这里不欢迎你！”孙湘琴很愤怒，“现在，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小圆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傅笙朝使了个眼色，会意，悄悄地跟上了小圆。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傅笙：“我觉得我们的有些条规，过了。”

孙湘琴：“怎么过了？我们当初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培养她们，是希望她们以后自立自强，而不是跟普通女人一样，认为女生嘛不需要奋斗，随便嫁个好男人就是了。如果她们也这样，那我们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

赵如萍：“对。傅笙，当初这是我们几个人商量过后的决定啊。为了提高女生的地位，她们就是第二批战士！我们是第一批，这是我们的命，也是她们的命！”

傅笙：“我承认女生想要证明自己，只能比男生更努力更上进，我也承认女生嫁人生子这条路会阻碍女生的事业，耗费女生的青春、生命、健康。但是，这是对于有能力的女生而言的。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的人就是有先天的不同，有些人因为智商、天分、身材、体能等各方面的原因，不管如何努力也不会有所成就的，那么这些人怎么办呢？难道她们就得去死吗？而且我相信这些人是大部分人！毕竟大家都知道，能成功的永远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丽也说话了：“我觉得傅笙说得对。因为我就是那大多数人。我不能干，我长得不好，我也不聪明，以前在乡下觉得自己很厉害，等到了锦州才知道我什么都不是。我没有才华，没有能力，我只是运气好遇到了你们，才有如今的地位的。我努力了，真的！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我努力了好久好久！可是，我还是永远赶不上傅笙，赶不上席敏，赶不上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几人都没有说话。

沉默，瞬间蔓延了开去。

只有傅笙的声音在回响：“用那些话激励她们，可以。但是，在她们长大之后，在努力了许久许久之后，在她们已经用尽了全力却还是发现还达不到我们的要求的时候，请宽容些。我们的初心是好的，但是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去当战士啊！有能力的自然可以，她们可以在她们自己擅长的领域里面碾压男生，告诉世人女生也是可以坐到高位的！她们要将光芒照到世界上每一个角落，让世人不敢再小瞧我们女人。这是我们希望的。但是，我们也应该允许例外，允许那些实在是没有能力的孩子们，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向世人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