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罢了”陆缱摇摇头道。
裴远晨垂眸不语。
可不能让这孩子再看这种书了陆缱想起裴远晨从小到大那思维缜密劲,只觉得这孩子要是再看下去迟早能挖出来她的真实身份。
不行,得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远晨”陆缱眼珠一转给自家孩子洗脑道:“事件很多事情本就玄而又玄,并不是能说明白的,有时事事都弄得清清楚楚不见得比过得糊涂些幸福,我们抓大放小便是。”
裴远晨垂眸,默默把自己缩进阴影中低声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问了。”
诶,这孩子不是一向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吗?怎么一副很失落的样子?
“怎么了远晨?”陆缱问。
“没什么”裴远晨摇摇头。
就在陆缱还想说什么的当,怀恩拿着一封信走进来道:“陆君,刚才有位自称是九隆山弟子的公子交给我一封信,说是要交给南浔。可老奴实在不知这南浔是何人,陆君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好,我知道了”陆缱接过信封笑道:“帮我回复那位公子,南浔很高兴九隆山能够重建,待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先生就是南浔。”裴远晨低声道。
“嘘”陆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裴远晨眨眨眼笑道:“那是我少不更事时闯荡江湖用的假名字,别告诉别人。”
“为何?”裴远晨不解。
“因为,黑历史太多。”陆缱眨眼笑了,神神秘秘道:“可千万不要让阿然知道我还有个小号,要不她会笑死。远晨,这就算你与先生的小秘密,咱们谁也不告诉好不好?”
裴远晨愣愣的点了点头,脸红了。
这孩子脸红什么?
见裴远晨没有说的打算,陆缱也懒得理他,注意力很快被信封吸引了。
那是一只特质的信封,表面上和普通的牛皮信封似乎并无差别,然而只有一个正确的开口无论是密码接错或强行破袋都会引起自燃。
这是九隆山的特殊信封,只对被九隆山选中的人开放,且每人一辈子只能用三次,收到这种信封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一种名望的象征。
据陆缱所知,这几十年来九隆山选中的人不超过二十人。
“先生”裴远晨低头拽了拽陆缱的衣角问:“没有人知道吗?”
“什么?”陆缱不解。
“南浔”裴远晨低声道。
“哦,这个啊”陆缱专心致志的拆信封顺口道:“没有。”
陆缱听见裴远晨笑了一声。
“怎么了?”陆缱停下手里的工作问。
“没事,”裴远晨摇头道。
陆缱继续低头忙乎。
“先生,”裴远晨低声道,
“怎么了?”陆缱问。
“真的没有人知道吗?”
“真的没有。”陆缱无奈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远晨没事”裴远晨一拱手和陆缱见了一礼道:“夜色已深,先生早些休息吧,远晨告退。”
说罢人飞一般的跑了。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陆缱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