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临近傍晚,街上的人越来越少,这时长生才抬头问李纯莲
“娘,为什么在有人的地方你让我叫你姨呢?”
李纯莲:“我怕别人知道我有你这么个笨儿子笑话我”
长生又问道“那为什么我只能管爹爹叫伯伯,为什么阿图和他爹爹都姓索我却姓文呢?”
李纯莲:“那我哪知道,你爹让你喊伯伯我能有什么办法,小图和他爹都姓索吗这么巧啊。”
面对长生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一连串问题,李纯莲选择了逃避。
九年前黄安突然将这个孩子抱回他们隐居闭世的院落时,李纯莲就知道安静的日子结束了。
李纯莲原本打算那一年要个自己的孩子的,可当她问黄安当初的事情时,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句话恩人留下孩子,我苟活已经知足了。
李纯莲知道黄安的倔脾气,就在也没有多少什么,一直默默的支持他。
对那个所谓的恩人,黄安很少开口提及,李纯莲也是十分郁闷,你既然让我支持你,起码让我知道一下恩人的名字吧。可黄安就是不开口,就好像是伤疤一样不愿意去提及。
而李纯莲反倒是越养这个孩子越上瘾,甚至有时候她感觉这好像就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她深爱着黄安,也不愿去怪罪这个孩子,以至于久久得不到答案的她认为一切错的始端就是那个所谓的恩人。
反正自己的丈夫是挑不出毛病的,恩,对,就是那个什么恩人破坏了自己美好的人生。
到了后来索性直接教文长生叫自己妈妈,叫黄安爹爹,在没人的时候就偷着教,文长生有疑问就装不知道。
反正就认一个理,你问你的,我教我的,你不叫我就打你。
为了杜绝长生再没完没了的问下去,李纯莲抱着长生快步的向家走去,那种不协调的样子让不知情的人看见还以为是偷小孩子的呢。
祥丰楼,黎城中的二流商号,虽说是二流,但祥丰楼近些年来展现出的实力却是很让人叹服。
黎城靠海,海和陆地不同,各国之间陆地明设城墙关卡,暗有政策文书将各国人明确划分开,但是海上没有明确界限的,只能强制性的设置一些港口,限制往来,而且海上本就有各商城的商业往来,再加上一些各国间抹不开面子的交易也有很大一部分通过海上,所以各国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据说祥丰楼在黎城的大小十七座港口中,除了官家的两座,在四座港口里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这还不算在其他港口的影响。
这也是祥丰楼敢和一些绑在一块的大商号叫板的原因之一。
鱼怕水清,树大招风。祥丰楼今年的盛起,风头之劲让人们不得不怀疑其背后有有皇家的人物撑腰。
毕竟在南炎州有明文律法规定皇室贵族不许涉足商业耕地。但总有一些禁不住金钱诱惑的皇家子弟假借他人之手,利用位高权重之便谋财取利。
不一会李纯莲和长生回到了家中,黄府就在祥丰楼北边,再往北边是祥丰楼私家的竹林,西边是自家镖局,东靠城中的一条主路,长街,就光凭这地理位置的选取就可以看出祥丰楼的崛起不是偶然。
一缕细烟从一只摆在金丝桐树上的香炉中袅袅升起,如果有识货的达官贵人见到这只黑色香炉一定会十分震惊。
这个香炉正是数月前轰然倒塌二流商号,白眉庄的传家宝,紫莲金炉。
这个香炉并非黑色,而是一种紫到极致的颜色,才会让人看着有黑的感觉,炉盖是莲花造型镂空,因此升起有一种独特的烟形,浑厚大气不失典雅,炉面光滑不失古朴自然。
此时黄安坐在客厅的黄花梨木椅上已经等候多时了,他虽然已经用过晚宴,但还是会习惯的等长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