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手指被割伤,花瓶上沾满了血迹,而在不远处,齐放捂着头气急败坏地嘶吼。
“你这个贱人,不要命了,连我都敢打?”
齐放面目狰狞地接近鹿依依,因为愤怒,看起来更加可怕:“你再逃啊,反正你是逃不掉的,乖乖听话,我或许还能轻一点,不然的话,等会儿就让你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他慢慢向自己接近,鹿依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刚才她被人强行送到这里,面对齐放的侮辱,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拿到一个花瓶。
一时情急之下,将齐放爆了头,她自己也受了伤,却没想到,齐放还是不肯放过她。
“这没想到,鹿志诚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儿。”
齐放嘿嘿一笑,露出恶心的黄牙:“要是知道他的大女儿长得这么漂亮,我早就对你下手了,也不用费心思接近鹿菲菲,鹿志诚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你还是乖乖听话伺候我吧。”
鹿依依躲在墙角处,手中的伤口不停地往下渗血,真的要结束了吗?
她宁可自我了结,也不要被这样的人侮辱,可是……她的弟弟该怎么办?
眼下这种情景,她突然想到傅恒之,迫切地想见到他,如果傅恒之在的话,一定会保护她。
她拿着花瓶的碎片,慢慢朝着自己的喉咙接近,狠了狠心,差点就要割下去的时候,却听会所房间的门,传出砰地一声巨响,鹿依依的手一顿,下意识地抬头向门口看了过去。
傅恒之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身穿西装的保镖。
鹿依依认得出来,刚才就是这些保镖将自己抓住,强行送到这个房间里的。
“谁啊,这么不识相,敢坏了老子的好事!”
齐放听到声音,不禁皱了皱眉,恼怒地转身,瞬间被吓瘫了:“……傅先生?”
鹿菲菲那个贱人不是说,鹿依依跟傅恒之没有关系吗?傅恒之怎么会来?鹿依依就是鹿家不受宠的女儿而已,连鹿志诚自己都将女儿卖给他了,怎么傅恒之……会突然出现……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保镖,颇为畏惧地看了看傅恒之,颤声道:“齐先生,是傅先生,我们……”
齐放现在已经没有追究下去的心情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该怎么解决傅恒之和鹿依依的事。
他急忙装作无事地上前,恭维道:“傅先生大驾光临,应该早点通知我们啊……”
傅恒之没有理会齐放套近乎的寒暄,首先将目光放在躲在角落中的鹿依依身上,她身上有几处伤痕,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明显被人撕扯过,领口的地方已经裂开了。
鹿依依还没回过神来,拿着花瓶碎片的手都在颤抖,注意到鹿依依手上的血迹和伤痕,傅恒之的眉头皱得更深,瞬间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连忙阔步朝向鹿依依走了过去。
鹿依依仍是不可置信,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刚才……差一点就死了。
她试探地颤声问:“……傅先生?”
傅恒之看了眼她身上的伤,除了手上的割伤比较严重,其他还好。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我在。”
下一刻,鹿依依哭着扑倒在他的怀中,傅恒之僵着身体,一动不动,将她抱在怀里。
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如果他晚来一步,鹿依依是不是就要……
接下来的可能性,他不敢去想,向来强大如他,现在心里居然在跳动着剧烈的恐惧。
“傅先生,这个女人是……”
齐放满头冷汗,急忙上前想要把罪过推到鹿家人的身上,不料却被傅恒之一个眼神定住。
傅恒之将鹿依依打横抱了起来,冰凉幽深的眼眸注视着齐放,齐放心中一悸,瞬间有种被人当众凌迟的感觉,他虽然向来无法无天,但对于傅恒之,确实不敢惹,也不能惹。
傅恒之抱着鹿依依走过来,依然能清晰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
正因为如此,他的心里才更加的愤怒和疼痛,他迈步走到房间的门口,没有理会任何人。
在门口停住,向秦风吩咐道:“先别动他。”
秦风一愣,先别动他的意思,肯定不是要放过他,而是,先生这是……打算自己动手了?
他随即敛住神情,向傅恒之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