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一听他说“拜”，当下那个欢喜，跟着就听他还来了个“不过”，气的肝直颤，嘴里说着“哪来的不过，赶紧拜”，趁白夜离不注意按着他的头咚咚咚三下，就算是拜完了。

“我还没说完呢！”白夜离摸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皱眉看向墨尘，不过拜都拜了，再说反悔的话显得他自己小家子气。他定了定神，顶着额头上的灰尘，郑重其事地跟五极战神说：

“天灵仙子，我不是嫌弃你做我师父，你是天界仙家，我是一届小蛇妖，你自然是当得我师父的。只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略有闪烁，可眼下天灵和墨尘都望着自己，已经没办法后退，他心一横，暗道死就死吧，继续开口：

“只不过，我想跟你做朋友，不想跟你做师徒。你做了我师父，便做不得朋友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做我半个师父？”

“半个师父？！”墨尘张大嘴巴。

半个师父？！五极战神也在心中默默发问，此时，她发现自己看不懂眼前这条小白蛇了。

“就是……”，白夜离重重点下头，解释起来：“教我仙法的时候，是我师父，平日里……还像现在这样，做朋友。”

“胡闹！”墨尘第一个不同意，他小心翼翼观察者五极战神的神色，衬度着怎么说才合适：“天界神仙，岂是你能攀友的？！”

墨尘今天说了太多跟平常不一样的话，白夜离看着他，眼神有些疏离，感觉今天的墨尘有些陌生。

“也罢”，随之五极战神竟然开口应话：“暂且……如此罢。”

有了五极战神金口玉言，墨尘心下那叫个高兴。他是真的替白夜离高兴，白夜离一心想要修仙道，那便修仙道，如今又有五极战神做他的师父，墨尘只觉得老主人临终前交给他的重担轻快了不少。

“至于你”，五极战神看向墨尘，道：“你且随我一同回去，如今凤凰尚需修炼，我那里缺一坐骑，就你暂代罢。”她毕竟在意墨尘身份，没有说同意了墨尘的请求，只是重明修炼未成的这些时日让他顶一下，他日重明恢复凤凰真身，墨尘自然还是白夜离的人。

这下，双份的惊喜。

“恭喜墨哥哥！”白夜离知道墨尘无心天界，如今还有机会一同作伴，他心下也是无比高兴。

五极战神看着他们二人兴奋的样子，语气不由地软下了许多，跟他们说：“都先起来罢。”

墨尘闻言，规规矩矩地一礼，道：“谢过主神。”

白夜离本跟他嬉笑，见墨尘如此严肃正式，学着他的样子，也规规矩矩一礼，冲着五极战神道：“谢过师父。”

五极战神颌首，二人跟着起身，站起身来，墨尘恭敬地退向一侧，主仆身份立显倒是白夜离，没有留意到墨尘这一举动的含义，反而凑上前，扯了扯五极战神的袖子，问道：“天灵，你何时回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