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说说吧,怎么回事,县令、县丞为什么不去述职。”现在县令县丞几人已经被扔打牢里面了,也不可能反驳貂蝉的话。
这是在凌晨县丞将责任推给县令后貂蝉想到的方法,责任么大家都是要互相推诿的。
尤其是当这口锅还是自己默认如此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责任的情况下,可是内心里又多多少少有些觉得这件事的确自己有责任的情况下,更是如此,趋利避害人之本性。
所以貂蝉上来就吓唬士族们,只要把士族们吓唬住了,剩下的就由她拿捏了。
“不,不管我们等的事情啊,真的不管我等的事情。”跪在最前面的士族首领跪着说道。
貂蝉不是董卓,董卓是公认的国贼,貂蝉则是皇帝任命的州牧,不管还不是董卓逼迫的,大义在貂蝉这边,就算貂蝉揪住不放他们没辙。
“不管你们的事,你问问你旁边的人,他信吗?士族在县里什么地位要我给你么科普一下吗?”貂蝉冷哼一声坐回位置上“交代吧,谁是主谋,老规矩,主谋处死,从犯迁入偃师,不予追究。”
貂蝉用的是典型的分化战略,先用威吓吓住士族,给士族的头上带上一顶重罪的帽子,让原本就有些动摇的士族们的心理向着我有罪的那一方滑动,借着用分化主犯和从犯的方式让原本没有罪的士族自己承认自己有罪。
认罪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他们互相推卸责任,既然都推卸责任了,必然就是有罪的了。
这一刻仿佛偃师那晚的情形再次上演,不过一个是利诱,一个是免害,相比于得到财宝士族们明显更倾向于保住自己的小名。
“就是他们董家牵头威胁县令的,他们姓董,董卓那狗贼也姓董,他们一定是联合起来准备谋反。”一位在后面士族立刻指着与貂蝉对话的老人说道。
“对,就是他们董家,而且去年朱儁大人反董的时候,李傕郭汜二人进驻弘农就他最为积极的给二人准备物资,在李傕、郭汜二人大败朱儁将军之后也他们董家最为高兴,又是庆功酒,又是送黄金。”又一位士族站起来说道。
貂蝉想要让士族们狗咬狗,士族们何尝不想用貂蝉的手,让宜阳的士族从新洗牌的意味,只要作为宜阳老大的董家死了,原本的平衡就又打破了。
“哼!你们指责董家,尔等在去年的时候没有在庆功宴上大肆献媚吗?只怕二位的丑态如今各位士子都还历历在目吧。”当指责董家的二人说完之后,一位蹲在董家身后的家主离开站了起来反驳道。
看来这位应该是和另外两家有仇不得不依附于董家所以站出来说话的。
“哼!董家想用李傕、郭汜二人的刀杀掉我们。我们不过是自保不得已而为之。”刚坐下的家主又站了起来。
“哼!让你这种人,被杀了也是为宜阳少一个祸害!”立刻又一位士族站起来说道。
“好了!”貂蝉出声打断众位士族的争吵,挥挥手“把董家满门抄斩,其他士族迁入偃师,不予追究!”
跪在貂蝉面前的董家家主瞪大的眼睛看着貂蝉。
他早已打好腹稿,打算在貂蝉让让众人不要吵,转头询问自己的时候进行反击的,哪知道貂蝉压根不安规矩来,连问都不问都要把自己拖下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