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富贵也走了进来,看到有白花花一升米,喜不自胜,说:“赶紧给省城来的少爷煲鸡粥去……”
杨陈氏又心痛这白米了,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着头拿着米去厨房干活。
经过杨富贵的简要介绍其实也说得糊里糊涂,杨二妹大致知道了这是城里来的贵人,偷偷在门边看了一眼,看到叶纵横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美外表,自己脸一下红了,同时又有一种自卑的感觉。两位“姨太太”更是没见过的美人。
唯有蒋智,让杨二妹有着亲切感。村里曾暂住过一位教书先生,知识非常渊博,什么都懂,也是戴着一幅黑边的眼镜,不过款式不同,教书先生的眼镜框是圆形的,蒋智是方形的。
那位教书先生观点与众不同,他说男女应该平等,女孩子也应该读书上学堂,长大后跟男孩子一样,会识字算数,做一份有薪水的工作,自强自立。杨二妹感觉这话说到自己心坎上了。但不知为什么,突然在某一个夜晚,教书先生不知所踪,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因为这份似曾相识,杨二妹对蒋智第一印象就产生了好感。
杨二妹是个纯朴又勤快的农村女孩子。农家没有大门大户的那些教条,她很快就与穿越者们熟络起来,并且将一些家务琐事包在自己身上,包括伺候高飞鸿,给他喂饭和擦洗都包在她身上。
这两天,她忙忙碌碌一刻也停不下来,就像一个被使唤的小丫环。
要生存下去是很现实的啊!吃喝住行,哪一样都要钱。贫困农户家一下增加了5个人,仅是吃一餐饭都是很大的负担。容素素不由得想起疫情期间的一件事:四川一户农家住了10个亲戚,一连住了40天,吃了30多只鸡鸭和两头猪!
这两天除了米、油和地里种的蔬菜,杨家还去外面借了鱼和肉回来,勉强支撑。毕竟家里有病人,吃的东西得跟上。不过,再这样吃两天,这户农家就要破产了!
杨二妹则拿出自己最好的衣服给两位女客,供她们暂时换洗。胡梅和容素素穿上农家女的偏襟服装,但由于肤白貌美,头发较短,气质上显得格格不入。
杨二妹抱着一个木盆,装着她们的洗澡其实就是在井边用冷水冲换下来内衣外衣去附近的溪涧边洗。
容素素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了句:“别用木棒打,动作轻一点!”
“放心,”杨二妹笑着说,“我有玫瑰胰子,以前帮人做过洗衣工!”洗衣的零工,在当时也是比较盛行的,大户人家,或是做咕喱苦力的,甚至是军队,有时会凑钱请一些女工去给他们清洗又脏又臭的衣服。
胰子是我国古代发明的一种含有猪胰脏和草木灰成分的复合洗涤用品。在化学组成上和今天的肥皂极相近。而且,加入了各种花香的产品种类更是多样,桂花胰子、玫瑰胰子……与今天各种带有不同香味的香皂已颇相似了。
此外,由于胰脏中脂肪酶和蛋白酶的存在,还具有复合分解污垢的作用,这跟现代的加酶洗衣粉作用差不多,堪称古代的加酶低泡多功能洗涤剂。
胡梅对容素素这种小资作派很看不惯,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一句:“贱人就是矫情甄嬛传中的经典对白,华妃讽刺甄嬛的!”
经过两天的调理,高飞鸿慢慢开始好转,已经头脑清醒,可以说话了,也可以轻微移动身体了,其实伤口就是右大腿上那一处,只是被鳄鱼咬得太深,太致命了。也许叶纵横的血液中含有什么成份,高飞鸿并未出现感染的情况,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清醒后,他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陌生的杨二妹,吓了一跳。好在杨二妹以前也干过伺候人的活儿,把高飞鸿照顾得体体贴贴。高飞鸿哼一声或是皱一下眉,杨二妹便去问寒问暖,端茶送水,小心伺候。只有一些女性不方便的事,才由蒋智接手。
高飞鸿想起自己接触过的那些故作姿态的女人,虽然美貌如花,性感娇媚,但在实用性上确实不如传统女人啊,特别是在男人陷入困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