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向前骑行了200多米,叶纵横便听到了容素素特有的声线,从不远处的一个小院传出来。
“不要……不要碰我……”
还有云南话男声“有毛病?出来卖的还这样?”“装啥子装?”……
叶纵横猛地翻身下马,如疾风一样奔向那间小院,也不敲门,双脚一蹬便从院墙跳了进去,然后一脚喘开木门。
房里点着煤油灯,只见五个穿着灰蓝色军装的男子站在一边,正看着另一个脱光上衣的男子,他将容素素按倒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但由于容素素拼命挣扎,也不肯解衣服,所以还未曾得手。
叶纵横冲进房来,容素素身上的男子还没来很及回头看,便被人一把抓住胳膊飞起来,正好砸到那站着的五个人身上,煤油灯被风带灭了。一时间,砰碰声大响,“啊哟声”四起,也不知碰到什么硬物,也不知几人受伤。
黑暗中,叶纵横抱起衣裳不整的容素素便冲出了小院,两人骑上风仔,快马加鞭,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终于跑到郊外,已无什么人声。叶纵横才勒住风仔停了下来。他先下了马,然后扶着容素素也下了马。
惊险过后,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叶纵横吻上她那咸咸的被泪水打湿的冰冷嘴唇,良久,两人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你怎会那样傻?”叶纵横问。
“你想杀了我,我也不想活了……”容素素哭道。
“我怎会杀你?也就是吓你一吓。”
“那我也是吓你一吓……”
“有你这样吓的吗?不要命了?”现在想来,叶纵横还觉得后怕,只是在这危急时分,两人才觉得谁也离不开谁。
“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容素素靠在他肩上,喃喃地说。
两人骑着风仔继续往回走。忽听到前面有一支一百多的人队伍,全穿着灰蓝色的军装。打着灯笼正在夜行,有几人却被人扶着,好像受了伤的样子,有一人则被抬在担架上。其中一人眼力不错,看到叶纵横二人骑在马上,指着他叫道:“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疯子!是他将兄弟们打伤的!给我站住!”
十几个兵佬举着步枪将叶纵横团团围住。
叶纵横打量了下这队人马,领头的是一名军官,大约三十多岁年纪,身材微胖,留着八字胡。他一开口也是一口云南话:“这位小兄弟,何故打伤我手下?”
叶纵横脸上一热,这事还真说不清了。在这个时空,招妓是合法的,几个男人招一个,虽是为了省钱,但也不是违法犯罪。只是找错了人,但自己的女人为何会赌气跑到猪笠街去“站街”,这又怎能说得清楚。
“实则……这是一个误会……”叶纵横只能模模糊糊回答。
“这女人到底是谁?我你妈,还以为遇到仙人跳!”一个受伤的士兵愤怒地问道。他头上缠着纱布,还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