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烟虚倚在聂母身上,听着她念叨,半晌后,扬起微笑。
“好,妈。我听你们的。”
她能敏锐的感觉到周遭一切事物的情感变化,从聂母身上能清晰感知到她散发出的善意和担忧。
聂母却愣了愣,眨眨眼,她这还没开始劝,孩子怎么就想通了?随后她将求助的眼光投向聂父。
聂父作势咳了咳,“既然知道了,那就先养伤吧。”
所幸这次摔下楼梯,都是些皮外伤,否则他一定要叫幕家脱层皮。
这段时间里,聂母总是在他耳旁叨扰这些事,他何尝又不是心疼女儿呢。
只是那幕寒风确实不是个能值得托付的,最主要的还是要烟烟自己能想通
站在一旁清冷的男子充当着背景,他父母早逝,后来被聂家收养,和聂年烟关系不是很亲近,这些事情他不会插手。
只是这妹妹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前是有些内向、沉闷,有些小家子气。
现在却是浑身都有种空灵的气质,像雕砌过的宝玉,散发着光芒。
这边年烟还在跟聂母撒着娇:“妈妈,你就让我回去住嘛,我不想住医院,而且只是些皮外伤。”
随后朝聂黎渊望去,“黎渊哥哥你说是不是嘛。”
聂黎渊看着少女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略显稚嫩的脸庞,深邃的眼眸敛下情绪,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视线,嗓音有些冷淡,“可以出院。”
聂母见状,只能无奈的用指尖点了点年烟的脑袋,“真是宠坏你了。”
“谢谢黎渊哥哥。”
背后传来少女软糯的声音。一瞬间,思维变得有些恍惚。
回头看到少女软软的样子,有些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聂黎渊眸色深了些,点了点头,出门去了地下车库。
屋内,聂父看了一眼年烟,叹了口气。“我让人去办出院手续。”
两个孩子相处的好,他自然高兴,但是自家闺女从小就对人家百般疏远,现在看来,这个意外倒是出的恰到好处了,都学会主动和人说话了。
黎渊这孩子他从小看到大,从小失了父母,被他和聂母一手带大,虽对外人狠了些,但对家里人是百般维护,是个知恩图报的。
他和聂母迟早是要就盼着俩孩子关系能好些,他和聂母走后也能有人护着自家闺女。
将来的聂父是恨不得狠狠的给现在自己的两巴掌,没事心里乱许什么愿。